一陣風,吹過湖面,帶起點點漣漪。
湖水清澈,深處有金色光源。湖旁有座高山,被雲霧遮掩,不能看清真面目。
一顆杏樹立在湖旁,亞瑟站在杏樹下,看著眼前突然出現,明顯畫風不對的環境,他不但不驚訝,反而內心深處,湧現出種種感悟。
突然,杏樹上傳來嘎嘎怪叫。亞瑟感悟中斷,抬頭望去,看到的是一直烏鴉,眼中有豪不掩飾的嘲笑,非常人性化。
亞瑟反應過來。
是了,自己中了別人的秘技,還有心情在此地感悟,心臟未免也太大了點。
苦笑一會,亞瑟閉上雙眼。山水杏樹空間,如同玻璃般支離破碎,他重新回到競技場的賽場上。
精神力嚴重透支的疲倦感,侵襲亞瑟全身,然而就算如此,他還是靠毅力堅持,努力讓自己不暈倒。
亞瑟喉嚨發出輕微聲音,對站在他面前的嚴白道:“這是什麼劍技?”
嚴白想了想道:“算是問心劍吧,你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
亞瑟勉強一笑,唸了句‘我輸了’,徑直栽倒在賽場中。
場外的導師和學員,包括特殊區域的大人物們,除了知道嚴白底細的山德魯一夥外,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疾風戰隊的小鬍子隊長,失手將鬍子扯掉了一些,嘴巴張大的可以塞下一個拳頭。
殘影戰隊的五位盜賊,擺出五個即誇張又難看的姿勢,面部表情又好笑又容易判斷他們此刻的心情。
賽場上,迪麗雅和雪莉早已停手,雪莉不敢置信的看著亞瑟,一種叫做心痛的東西,悄然在她心中升起。迪麗雅一雙美目停留在嚴白身上,驚喜,好奇,嗔怪等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她此時此刻非常糾結,不知是不是應該像之前那場一樣,抱住嚴白慶祝勝利。
亞瑟另外的三位隊友,弓箭手連弓都驚掉了,法師感覺腿有點軟,身為第二指揮的盜賊,嚇意識的想要出聲告訴小夥伴們,比賽還沒有結束,他們還沒有輸。
然而話都到嘴邊了,盜賊卻無法說出口。以往情況下,熟練到被身體記住的接替指揮行為,這次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啟用。
這似乎是直覺在警告,又似乎是身體在拒絕,或者是兩者都有。
也有可能是,那個傢伙看了我一眼的緣故。
盜賊對視線非常敏感,加上嚴白沒刻意隱瞞,亞瑟倒地後,嚴白確實看了盜賊一眼,這一眼剛好成為盜賊的臺階,讓盜賊繼續保持沉默。
比賽,在雪莉的認輸中宣佈結束,奔雷戰隊火急火燎的送亞瑟去治療時,美女戰隊的五人,也在競技場中央,享受學員們的歡呼。
不管怎樣,冠軍就是冠軍,雖說有點虎頭蛇尾,甚至是蛇頭蛇尾,但學員們沒有吝嗇他們的熱情。
不知道誰喊了聲‘摘頭盔’,歡呼的風向一變,全場都是要求嚴白摘頭盔的聲音,嚴白無所謂,在迪麗雅四女同樣期待的目光下,他摘下頭盔,露出本來面目。
沒有隱藏容貌的打算,嚴白露出他那張說帥又不帥,看久了又覺得帥的臉皮,學員連同導師都愣了愣,這貨是誰?怎麼沒有一點印象?接著更大的歡呼聲,送給了敢於露臉的嚴白,面子是相互的,嚴白給他們面子,他們當然要回應。
少數人心中的疑問,也被震耳欲聾的歡呼聲沖淡,只有山德魯等人不清楚嚴白的用意。
託魯道:“大人沒有變化面容,會不會有危險?”
旁邊的凱里開玩笑道:“大人如果變化了面容,那才是岡賽公國最大的不幸。”
託魯想想後,覺得自己確實腦子短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