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您這話說的。”舒月紗含笑:“您還不是給他面子嘛。”
成為眾矢之的的謝男神乖乖端起酒杯,一滴不漏,在一片叫好聲中,連飲了三大杯。
這還沒完,誰讓舒月紗生就一張婉媚美人面,謝明池不知道她能不能喝,就是捨不得,來敬酒的被他一一擋了,該敬的也被他敬了。
還真瞎逞英雄,舒月紗暗暗心道,卻也沒攔著。
實在是劇組關系融洽,酒桌氣氛熱烈。酒過三巡,酒量差的如餘勵,已經趴在桌上撐著頭傻笑了。
你別說,笑的沒心沒肺,還特好看,陳逢秋職業病犯了,趕緊讓攝影師給拍了下來。
舒月紗終於側過臉嗔謝明池:“讓你能。”
他向後靠在高背椅上,深邃的眉目間浮著層淋漓的風流色,目光仍然追著她不放。
謝明池的反應比平時慢了些許,只是望著她笑,然後微仰著臉,漫無目的扯著頸間端正的領帶。
舒月紗看的臉驀然泛紅。
謝明池會錯了意,輕輕握住她的手,關切道:“你沒喝多吧?”
酒都罰了,這波恩愛他一定要秀。
舒月紗蹙著眉,渾不在意:“沒,這才多少。”
謝明池歪著頭思考了下,一本正經地確認:“我好像是喝多了。”
清醒的也沒幾個,他索性把女朋友的手貼在頸側降溫,閉著眼嘆:“好久不喝,酒量退步了。我怕是真不能喝洋酒,上次也是。”
手心下動脈在躍動,熱燙,略快。
心也跟著跳得快,舒月紗問:“……那次也是?”
他低低“嗯”了聲。
鐘旖說的還真沒錯,自己的男人,自己心疼。
對面,陳逢秋和徐嘉容又端著酒杯走了過來,今天一心要灌醉謝明池。
謝明池依稀笑了聲,拿著酒杯就要起身,卻被舒月紗奪了過去,眼波一橫,媚意頓生:“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麼是真酒量。”
從容如謝明池頓時急了,劈手要搶酒杯,口中“寶貝”、“紗紗”胡亂叫了一通。
“你們倆過了啊。”陳逢秋笑罵道:“喝個酒還暗送秋波,打情罵俏的,真不爽氣。”
徐嘉容附和,有商有量:“明池不會喝洋酒,沒事兒啊,咱們換一種喝。茅臺還是夢之藍,啤酒也成,管夠!”
喝了好友的酒,還能看看他醉後失態是什麼模樣,徐嘉容的心情不能更美麗。
謝明池忙就要應,舒月紗不容分說就按下他,神色淡淡:“你再這樣,我就真生氣了。”
轉臉含笑對二人,溫溫婉婉:“真什麼酒都成?”
“……什麼情況?”徐嘉容和陳逢秋二臉震驚,隱隱覺得不對。
舒月紗起身按了鈴,侍應生很快敲門進來了。
她聲音羽毛般輕飄飄的:“天冷了,幫我熱六盅花雕,謝謝。”
徐嘉容和陳逢秋微微色變。
花雕,江南民間也俗稱黃酒,酒香馥郁甘醇,度數也低。
但最邪門的是,這酒後勁特大,多的是能喝整瓶茅臺的人,喝完花雕路都不能走。
莫不是遇上山中高人了?陳逢秋又端詳了舒月紗兩眼,怎麼也不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