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昕笑著點了點頭：“當然好吃了。”她說著，已經將一塊鳳蓮酥送到沈慕的面前，“味道真的不錯哦，你嚐嚐吧。”

沈慕瞥了眼起酥得金黃的點心，又看了眼喬昕水眸中靈動的促狹，終於微微側頭，張口咬了一小口，那種甜膩得擾人的感覺立即在唇齒間遊蕩開。

喬昕見向來處變不驚的沈慕，此刻竟是一副為難無奈的神色，櫻唇微勾，有種設計成功的愉悅，心情很好地把剩下的半塊鳳蓮酥吃了，根本沒發覺自己的動作有多麼惹人聯想。

反而是沈慕，雖然吃了鳳蓮酥後表情一直沉沉的，此刻卻忽然彎了彎唇角。

……

三人吃過晚飯，已經是深夜了。

沈慕臨時接到跨洋檔案，需要回酒店處理，便由範易安排的司機負責送喬昕和莫言回家。

夜涼如水，連一顆星子都沒有，路上，喬昕明顯感覺到莫言的情緒低落起來，整個人沒有了剛剛的輕鬆，反而渾身散發著一股壓抑得氣息。

直到車子停在他居住巷子的巷口，他更是彷彿有種虛幻得解脫般，神情頹敗絕望。

喬昕其實不喜歡多管別人的事情，但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莫言，你……沒事吧？”

莫言搖了搖頭，甚至沒有跟喬昕說一句話，就下了車。

喬昕看著他消瘦的身影消失在巷子盡頭，忽然有一種錯覺，好像他就會這樣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一般。

明天還是找人查一查，莫言到底有什麼事好了。

喬昕打定主意，正要讓司機開車，卻忽然發現座椅上有件東西亮了起來。

是莫言的手機……

喬昕想了想，最終還是吩咐司機等她一會兒，然後下車朝巷子裡走去。

這一片明顯是老房子，房屋破舊，這個時間巷子裡黑漆漆的，只有零星的幾家燈光可以勉強指路。

喬昕憑著印象，順著莫言剛剛轉彎的地方，轉入一個破舊的院落。

應該是這裡沒錯……院子連院門都沒有鎖，只是虛掩著。

有細微的聲響從裡面傳出來，喬昕直覺那不是什麼正常的動靜，於是緩了步子，漸漸靠近房屋。

“小言，不要怕，爸爸很愛你，不會讓你疼的，乖，不哭。”男人曖昧色情的聲音傳進喬昕的耳中。

恐怖的男人像是黑夜中的野獸，跟記憶中的無數次那樣，衝擊著他的靈魂。

“滾——別，別碰我……”乾澀的聲音，像是想要從地獄中掙脫的幽靈。

“寶貝，爸爸怎麼能不碰你呢，爸爸可是很愛你的——”

“你不是我爸爸，混蛋！……！”

“哼，你媽媽嫁給我，我當然是你爸爸！你媽已經不在了，所以現在，該輪到你替她伺候我了！”

……

兩人正在糾纏之間，卻聽外面忽然傳來大力的敲門，喊道，“莫言，你在家嗎？剛剛你的手機落下了。”

裡面的動靜因為喬昕的出聲而消停下來，而後，忽然一個劇烈的響動，好像是什麼重物被撞到了。

“莫言？”喬昕又喚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