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沛在陳太醫強勢的推擊之下,踉踉蹌蹌地走出了陳太醫的辦公間,如一個失了魂丟了魄的人,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也不知該何去何從。
陳太醫趕走季沛,心中雖然不捨,也很痛苦。但他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親自到『藥』庫抓『藥』,並親自熬『藥』。『藥』熬好之後,他又親自送到了月裳宮。
穆修容看到陳太醫親自將『藥』送來,便連忙退下所有的宮女和太監,甚至連明淳和梅伍也屏退了他們,只剩下她與陳太醫面面相對。
直到這時,隱忍了一天痛苦和憤怒的陳太醫才如受傷的狼一樣,紅著眼睛惡狠狠地盯著穆霖,語氣森然地問:“敢問穆修容,為何要害我弟子季沛?”
穆修容嘆了一口氣道:“我沒有害季沛。”
陳太醫氣結,指著穆霖激動而憤怒地道:“沒有害他,他又怎麼可能會給你把出喜脈?你明明沒有懷孕,卻要讓他對皇上撒謊,說你有喜了。這就是害他,也是要讓他陷入萬復不劫當中。我就不明白了,季沛與你有何怨仇,你要如此害他?”
穆修容看到陳太醫激動不行,一副就要衝上來與她拼命的樣子,連忙往後退了幾步,這才看著陳太醫慢慢地道:“陳太醫請息怒,也請靜下心來聽我解釋,好嗎?。”
“有什麼好解釋的?”陳太醫真想走過去,一把將穆霖給殺了。
他就明白了,一個女人為了爭寵,為了上位,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地步,又蠢到如此地步。以為憑著孩子一事,便可以一躍升天,成為母儀天下的太后?她就沒有想過,懷孕一事,不比其他事情可以瞞天過海。沒有懷孕,就算瞞得再嚴,遲早也有一天會暴『露』,一旦暴『露』就是死罪。
穆霖道:“我其實不想解釋,但你如此激動,我不得不解釋。”
她說著頓了一下,看著陳太醫道;“由始自終,我便沒有開口求季沛,叫他給我撒謊,說我有孕了。是他自己對皇上撒謊,說我有孕了……”
她說到這裡看到陳太醫氣得連身子都在顫抖,不由得安慰道:“陳太醫,不是我說你,你一把年紀了,就不能平心靜氣地聽我說完話再生氣,再發火嗎?”
陳太醫握著拳頭向前走了一步,一張老臉已經黑得猶如雷公一樣,似乎隨時都要暴發了:“你是我這一生見過的,心腸最惡毒,臉皮最不要的女人。
你把我弟子害得就要滅九族了,而季沛從此一生也不能再回長安,只能顛沛流漓地在外過著逃亡的生活。為此,你不但不感到懺悔或心中過意不去,竟然還好意思說此事與你無關,完全是我那不成材的弟子所為。你……”
他說著忽然感覺心中一痛,喉嚨一甜,一口鮮血竟然噴了出來,身子跟著便要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穆霖‘啊’地一聲驚叫出口,連忙撲了過去,扶住了陳太醫的身子。
陳太醫伸掌一打,打在了穆霖的臉上。
只聽‘啪’一聲,穆霖的臉結結實實地捱了一巴掌。她也不呼痛,也不退開,而是依然扶住氣得想要推開她的陳太醫,看著他的眼嘆道:“陳太醫,我都說了你這麼一大把年紀了,為何還要如此動氣。而不聽我把話說完,就把自己氣出血來了?”
“你……”陳太醫只感覺又要噴血了,但他卻強行忍住了。只是狠狠地盯著穆霖,不敢說話,就怕一說話,又要被穆霖氣得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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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霖扶住陳太醫的身子,將他慢慢地帶到桌子旁坐下,再為他倒上一杯暖心茶,這才坐到陳太醫身旁,看著他道:“陳太醫,你說我害了季沛。我就想問你,我怎麼害了他?他不就是為我把出了喜脈嗎?雖然我的喜脈是假的,但也因此讓皇上很高興,皇上也因此而賞了季沛。你說,我這是害他呢,還是給他帶去快樂和榮譽?”
“你,你……”陳太醫指著穆霖,他實在是被穆霖的顛倒事非氣得不行了。
穆霖看了,忽然一笑,軟聲道:“好了,陳太醫,我也不跟你開玩笑了。我知道季沛為了我,向皇上撒謊說我有孕,是犯了欺君之罪。一旦被發現,便是掉腦袋的事情。為此我很感激,所以,在未來的日子,我絕對不會讓他有事的,請你放心。”
她說著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當初從宮女被晉升為二品嬪妃時,正是向皇上說自己有了龍種。不管當時的皇上聽後出於什麼心態,但是,他既然選了相信我的謊言。那麼,事隔一個月之後,能夠在把脈之下就能把出有喜的時候,我必須請人將我當初的謊言圓滿。
所以,我才會期待季沛能夠將我把謊言圓滿。其實,我也並不沒有把握季沛,所以,季沛為我不惜丟掉『性』命也要謊言,那麼,我又怎樣對他見死不救呢?”
陳太醫聞言嘆了一口氣道:“就算為了要圓你當初的謊言,你也不應該把季沛拉下水。他畢竟還年輕,沒有經過深宮裡的各種謀算,心裡單純,便無法為你一直所用。
所以,就算他現在為你瞞天過海了,你又能夠瞞得了幾時?日子一久,你沒有懷孕的事情始終都會暴『露』的。你難道不知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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