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梅伍聽到宮女的話,不由得大喝一聲,走上前來,指著宮女怒喝道,“你是侍候哪位主子的宮女?衝撞了我們穆修容不但不請罪道謙,還敢向我們穆修容求救。你是吃了豹子膽不成?”
宮女一聽,身子一縮,明顯是被梅伍的樣子嚇到了。但只一會兒,她又睜大眼睛,一副求救似的樣子看著穆霖道:“穆修容,請救救奴婢。”
“怎麼回事?”穆霖這才問了一句,不待宮女回話,便看著押著宮女的三四名太監道,“把人放了,讓她站起來說話。”
“是!”押著宮女的太監連忙把宮女放了。
宮女得到鬆懈,感謝天感謝地感謝了穆修容,這才站了起來。
穆霖看著宮女問道:“你叫什麼名字?為何要向我求救?”
明淳聽到穆霖的話,看著穆霖,搶先宮女一步說話了:“原來穆修容不認識此宮女啊,哪我們就犯不著為這宮女得罪其她妃子。也要對她衝撞了穆修容你的過錯而進行懲罰,以儆效尤,讓其他奴才或奴婢看了,才不敢再次衝撞穆修容您呢。”
穆霖看了明淳一眼,笑道:“她又沒有真的衝撞到我,又何來‘懲罰’的理由?還有,我雖然不認識她,但與她也是有一面之緣的。”
“哦。”明淳聽了應了一聲,往後退了一步,不再說話了。
梅伍聽到穆霖的話,便往宮女看去,細細地打量了她一翻。看到她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宮女,長相不出眾,身高也不出眾,站到哪裡,都會被身邊的人和物所掩蓋的那種。這樣的人,她實在沒有見過,也不知道穆霖是怎麼與她有一面之緣的。
或者,穆修容還是宮女的時候與她見過?
梅伍這樣想著便點點頭,覺得自己的推測應該到位了。但是,當她再仔細看宮女的時候,卻忽然發現這位宮女她竟然也有一點面熟的感覺,便脫口而出:“我怎麼感覺你有點眼熟?”
穆霖聽了微微笑道,為解梅伍解釋起來:“此宮女,便是那晚鬼聲事件之後失蹤了的宮女。卻不知道她現在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啊,原來是你……”梅伍驚呼一聲,往前走一步,伸手一揚,給了宮女一巴掌,看著她氣憤地道,“你屢次對我們穆修容心懷不鬼,究竟存的什麼心思?”
宮女忍著臉上的痛,委屈地道:“梅伍姐姐,奴婢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對穆修容存有壞心。”
穆修容實在沒有想到梅伍說出手就出手,一點也不問她的意見,便將宮女的臉打得紅腫起來。當然,她也不會心痛這位宮女,更不會怪梅伍。
她看著宮女道:“你叫什麼?”
“回穆修容,奴婢叫晴晴。”
“嗯。你遇到什麼事,需要我幫助?”
雖說穆修容『性』子淡泊,但面對別人的直呼求救,她也不可能做到淡泊無視。
晴晴連忙跪下往前走了一步,抬起頭看著穆霖哀求道:“穆修容,請你救救奴婢一命。奴婢洗宇文修儀的衣服時,不小心把她珍貴的衣服給洗爛了。
奴婢實在不是有意的,但是,就算不是有意的,宇文修儀也揚言要將奴婢找出來,將奴婢打死。所以,奴婢請穆修容救救奴婢……”
“區區一件衣服,她就要將你打死?”穆霖有些不相信,但想到後宮中的宮女太監們的生命本來就是低賊如蟻,因為一點小小的過錯,就被主子們打死的,也不在少數。
“是的。穆修容,求求你,救救奴婢吧。”晴晴一聽,急得哭了起來,她一邊哭,一邊向著穆霖猛地叩了幾個頭,“求穆修容救救奴婢吧,就算要被打死,奴婢也希望再過個十天再死。
因為十天後,是宮中的宮女與親人見面的時間。我已經有兩年沒有見著孃親了,也不知道她,唔……”
晴晴說著說著,便哭得兇猛起來。她哭得傷心而悲切,讓所有人看了都起了一股惻隱之心。
穆霖當然也有惻隱之心,只是想要救她,並不是她有惻隱之心就可以的,還需要她有沒有這個能力才行。
“我也很想救你,但你並非我的宮女。我就算有心想救你,也手及不能長,無法相救了。”
晴晴連忙止住哭泣,看著穆修容道:“穆修容,奴婢聽說您的針線活是尚宮局裡最好的,如果您能幫我把洗爛的衣服修補一下,必定會跟原來的一樣。那麼,宇文修儀就不會將找奴婢打死了。”
穆霖聽了一愣,她的針線活是尚局裡最好的?
“此事你聽誰說的?是誰叫你找我求救?”
“是林司樂。”
“林司樂?”穆霖感到很意外,萬萬沒有想到林司樂竟然會叫晴晴來找她求救。
她不免低頭沉思了一下,想到她與林司樂之間的微妙關係,如果不是真的沒有辦法,林司樂是萬萬不會叫晴晴來找她求救的。
這麼說來,晴晴將宇文修儀的衣服洗爛了,真的是會被打死?因為知道會被打死,所以,溫婉善良的林司樂便一定會想方設法地幫助晴晴。然而,以林司樂的能力,是救不了晴晴。於是,她便想到了穆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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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伍聽到晴晴的話,不由得生氣地怒喝道:“你找死嗎?竟然想找我們穆修容幫你修補衣服。你……”
梅伍還想說什麼,卻被穆霖制止了。
穆霖伸手一揮,阻止了梅伍的不滿,看著晴晴道:“能不能救你,我現在無法給你明確的回答。不過,既然是衣服撕爛了,必定是能修好的。我估且陪你去試一試,希望能幫你補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