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霖剛說完話,便又忽然想起什麼,連忙改口:“當然,我所說的苦衷,並非指她把姚昭儀害瘋了的事情,而不願意說出行蹤來。 .”
葉成楓道:“臣由始至終也沒說過晴晴就是害姚昭儀變瘋的人。
臣只是想要找出那個出宮殿的宮女問一問。問她出宮殿之後是否遇到過姚昭儀,遇到姚昭儀之後有沒有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穆霖想了想,葉成楓來到這裡向她盤問開始到現在,他的確沒有說過姚昭儀遇害是晴晴害得,當然,他也沒有說明是穆霖害的。
反倒是穆霖,在面對葉成楓的盤問時就顯得很敏感,很不開心,並且還主動把第一嫌疑人的角『色』往自己身上攬。
然而,就算是這樣葉成楓也沒有說她,就一定是那個害姚昭儀的人。
他一直在強調,在案件沒有水落石出前,後宮中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嫌疑人。
如此說來,他說的是真的?第一嫌疑人什麼的,完全是她想多了?
穆霖想到自己想多了,就想扇自己兩巴掌。
因為她想多了,所以她就把自己暴『露』了。
如果一開始她顯得沉著冷靜,不把第一嫌疑人往自己身上攬,也許葉成楓的心中就算對她有懷疑,他也未必真的就會結論是她害的姚昭儀。
然而現在……
她想得懊惱極了,也無可奈何。因為說出去的話,無法收回,只能看看接下來是否有補救的方法。
只聽葉成楓繼續說道:“穆修容的猜測也許是對的,但是,就算是有苦衷,對於自己走過的路,應該是知道的,但是晴晴卻完全不知道。
她只知道去了幽月湖,但是從哪條路去,又是從哪條路而回,她根本不知道。
這隻能說明晴晴沒有去過幽月湖,也沒出過宮殿。”
穆氣急反笑:“葉大人剛才不是說,晴晴在說到出宮殿後的行蹤,那是說的非常流利嗎?為此你還特地向我請問。
怎麼這會兒卻一再強對我調,晴晴不記得出宮殿後的行蹤?你這樣做究竟是什麼意思?”
葉成楓面對穆霖的一再質問,也不心虛和臉紅,而是微微一笑,很無恥的道:“那是臣說的諷刺話。”
他說了一句,頓了一下,看著又氣又不解的穆霖解釋道:“臣在諷刺晴晴口口聲聲說出宮殿的是她,卻不記得她出宮殿後的行蹤,你說,這不夠諷刺嗎?”
他問了一句,也不等穆霖回話便又繼續說下去:“因為太諷刺了,所以臣就要說一些與她說的相反的話。”
這一次,穆霖倒是機靈沒有介面了,也沒再繼續譴責葉成楓了。
葉成楓看到穆霖不在執著的質問他,並又繼續剛才的話題:“既然晴晴沒有出過宮殿,那就說明有人利用了晴晴的身份出宮了。
臣便想問一問穆修容,是否知道有人利用了晴晴的身份出宮殿?”
穆霖道:“我哪裡知道有誰會利用晴晴的身份出宮殿?月賞宮中有宮女數百人,我並不全都認識,就算全都認識,我又哪裡能知道誰會利用晴晴的身份出宮殿?”
葉成楓點頭道:“穆修容說的是,臣也是這麼認為的。
所以臣有個請求,希望穆修容答應了我這個請求。”
穆霖道:“只要不是什麼為難的事情,我一定答應你的請求。”
葉成楓道道:“當然不是為難的事,只是需要穆修容說一句話即可。”
“什麼話?”
“叫所有宮女到院子裡讓臣一一審問,看看究竟會是誰利用了宮女晴晴的身份出宮殿?”
穆霖想了想道:“此事驚動太大,影響不好。
還有,就算我的宮女站在庭院裡讓你審問,你覺得那個真正利用晴晴身份的宮女,會坦白地說出來嗎?”
“既是這樣,那臣只有暗中調查,還請穆修容永許。”
穆霖譏笑道:“葉大人的身上不是有皇上的令牌,可以隨時對後宮中的任何一人進行盤問嗎?你又何須問過我的意見?”
“此言差矣,”葉成楓介面道,“皇上的令牌是讓臣對進行反抗的妃子們或宮女們,可以行使特權,讓她們不得不回答臣的盤問。
但是,像現在這樣,臣要對總個宮殿的宮女們進行盤問,卻是要得到穆修容的永許的。”
穆修容想了想,覺得葉成楓說的也有點道理,就點頭答應了。
但她卻還有不明白的要問:“葉大人為什麼堅決的認為有人利用了晴晴的身份出宮呢?而這種利用究竟是怎樣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