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衣服都濕了,腿也是,都凍麻了,再不處理會凍壞的。”柏寒修說著,不由分說地脫下她的羽絨褲。
她的褲子確實都濕了,脫下後像一根冰棒似地立著。
伸手一摸,她的毛褲跟秋褲也是濕得。
柏寒修拿了一條幹燥的毛毯披在黎朵身上,開始跟她處理被凍壞的腿。
他把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後讓她的腳伸進自己的懷裡,再用雙手不停地揉搓,讓腿部的血液迴圈起來。
“沒上過常識課嗎,這麼冷的天氣能蹲著?”他訓她,像訓小孩子似的。
黎朵低著頭不說話,她不是又累又餓嗎,再說她也怕越走越遠,最後走進了深山老林,那就死定了。
“你怎麼這麼笨!”柏寒修又開始訓,“這麼大的一個人都能跟走丟?”
黎朵繼續不說話,依然低著頭。
“還麻嗎?”柏寒修揉了揉她光滑的腿肚子,問。
黎朵感受了一下,腿被他這麼一搓暖烘烘的,好像不太麻了。
“不麻了。”她告訴他。
“那躺著吧,我幫你把衣服烤幹。”柏寒修起身,去更衣室裡找了一個掛衣服的架子,把黎朵的濕衣服全數掛在火堆邊烤。
“你呢?”黎朵發現他的衣服也濕了。
那麼大的雪落到身上,開始可能不覺得,但到了暖和的地方,一化,就打濕了衣服。
柏寒修摸了摸自己的大衣,大衣確實也濕了,他脫下來也掛到衣架上。
“你褲子也濕了,還有你的鞋子,裡面全是雪。”黎朵提醒。
柏寒修只脫了鞋。
他坐在火邊烤褲子。
“這樣烤多難受呀,你把外褲脫了吧。”黎朵建議。
柏寒修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了一句,“我就穿了一條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