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節四平八穩的過去,剛剛出了節日,嵐月就親自找了賈雨村,請他將衙門中專門管理賬冊的公人借兩人來一用。
當然,這兩人平時仍舊在衙門辦差,為江府辦事都是利用休息時間,他們得了這個差事,也很高興,因為嵐月給的薪酬,基本可以與在公中的持平。
不愧為專業的人士,嵐月翻著那些標出了錯處和疑點的賬冊,上回蔣管事送過來,她只隨便一番,那一排排的數字,看得她頭暈腦脹。
她學的是管理,財務根本就不懂,所以請了專業的人士來做專業的事情,果不其然,這蔣德明,就在她已經給他警告的情況下,仍舊在賬目上做了手腳。
書房中,嵐月淡定地坐在正中椅子上,手中擺弄著茶盞,不發一言,左邊的桌子上,醉兒正把查出來的問題一個一個的和蔣德明核對。
剛開始,蔣德明還各種抵賴,或者以內院不知道的實際情況來搪塞,可面對那些越來越專業詳細的記錄,他慢慢的不能自圓其說。
雖然是初夏的天氣,這個書房也開闊敞亮,可蔣德明在屋中,卻感到了一陣陣的威壓,心裡有著說不出的恐懼,汗水很快就打濕了衣衫。
沒有多久,他再也受不了這樣的感覺,不等醉兒對完帳,他奔到嵐月面前,倒頭就拜,口中直道:“大小姐,我錯了,請您大人有大量,饒了蔣某這一次吧!”
嵐月沒有讓他起來,也沒有說話,只輕輕將茶盞在桌上一頓,書房外走進兩名差役,手持官府的逮捕文書,把蔣德明帶了出去。
這段時間,嵐月經過細細的盤查,這個蔣德明不但歷年來在賬目上有問題。更可恨的是,在江老虎橫死,府中混亂,嵐月騰不出手來整治外賬房的時候,偷偷將好幾間鋪子和莊子昧下。
就連素日與江府有往來的生意夥伴,他也送了信,信上蓋的是江府外賬房的印章,說明因府中主人突然去世,一切生意暫時由他代理。
這樣的手段,想來用不了多久,江家的“生意”就會倒閉,而從新崛起的,則是“蔣大官人”。
將他的證據抓了個正著,嵐月早早在衙門遞了訴狀,等蔣德明知道事情敗露時,卻是無路可逃。
侵吞江府財産的蔣德明被判了個流放,外賬房暫時由原來的副手代職,內院這次沒有任何動靜,一切都按照規矩執行。
剛剛醉兒和蔣德明對賬的時候,嵐月試著再次施展了下“念力”,蔣德明心中那越來越不安的重重威壓,便是她小試牛刀。
沒有想到,這個技能這麼好用,不到半個時辰,便將蔣德明嚇得,不但交代自己的所作所為,有很多並沒有查到的問題,都如竹筒倒豆子般的一股腦坦白。
看著衙役帶走了蔣德明,嵐月心中高興,正打算回房休息,誰知忽然襲來一陣黑暗,耳邊只聽得幾聲驚慌的呼喚,她便暈了過去。
“司命,司命!”玄赫洞中,禦天看著嵐月倒了下去,心中一驚,傳音喚著司命。
幾乎是立即的,司命急急的現身,嬉皮笑臉的道:“大哥誒,什麼事情叫的這麼急啊,是想我了麼?”
“想你?哼。我想打你!”禦天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指著星運寶鑒道:“她這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說昏倒就昏倒?”
司命伸長脖子往鏡中一瞧,有些不在意的道:“哦,這是力竭了,系統自動啟動的保護機制。”
“什麼力竭,什麼保護機制,”禦天焦急的問道:“對她身體,有影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