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天忘情的抱著嵐月,身邊的動靜卻不曾逃離了他的掌控。
他未曾抬頭,隻手指微動,指尖冰寒光芒射出,黑衣男子頓時定在當場,半步也移動不了。
又哭又鬧半天,嵐月稍稍出了點氣,抽泣著離開禦天的脖子,一眼撇到定在那裡的男人。
她轉頭兩邊看看,雖然毫無懷疑的確定,眼前這個才是真正的禦天,可那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又是誰?
禦天似看出了她的疑問,將她的臉掰過來,有些好笑,輕聲道:“他是我的心。”
他是我的心,嵐月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說那個男人是他的心,僅僅止於字面的意思。
當理解到以後,她忽然揪心起來,手一伸扒開禦天的衣領,探頭往裡看去,
結實而寬闊的胸膛與往日並無二致,觸手依舊是溫熱,卻摸不到半分起伏,患得患失的巨大恐懼襲來,嵐月聲音中帶著焦急和恐慌,“心,你的心呢?啊啊啊,沒有心怎麼辦?”
一面說,一面轉身,指著定住的黑衣男人,“他偷了你的心,去,我們去拿回來。”
禦天有些好笑的抓過她的手指,放在唇間摩挲,“笨,他還有用,一會我讓他……”,
附在她的耳邊,將接下來的計劃告訴她,自從上回讓她蒙在鼓裡白白受了大委屈後,禦天便決定,以後但凡有計劃,必會先和她商量。
嵐月乖乖的聽完,用手吊著他的脖子,半晌沒有說話。
“怎樣?”禦天鼻音濃重,醇厚的聲音撩撥得耳朵癢癢的,“寶貝,你說這樣行不行?”
嵐月點了點頭,小小聲的道了聲“好”。兩人商議妥當,禦天給黑衣男人解開術法。
黑衣男人,便是當日被魔君一手取了心髒的小魔兵,被植入了禦天的心髒,剛開始,還是用的術法變成的禦天模樣。
魔物本是無形,化為人形或者其他形狀,許多皆是在成魔之時,吞噬了凡人或者其他生物的皮囊,久而久之,便真正的合二為一。
心乃血脈之樞紐,禦天的心髒在小魔兵的身上,漸漸的,他自然也改變了形狀,加上刻意變化修整骨骸,此時的他從外貌看,便與禦天一模一樣。
魔女嵐月當日雖未發覺,但相處不久,便已察覺,身邊的駙馬,並不是心心念唸的禦天,這只是個頂著禦天一樣的臉一樣的名字的小魔頭。
她也哭鬧著找過父王,也怒罵著將假禦天攆出去,無奈真的禦天早已分崩離析不複存在,身邊的假禦天又對她言聽計從,真心相待。天長日久,便也預設了下來。
禦天的龍筋,被天界送至魔界鎮壓。魔君除了用魔族的陣法加固了結界外,更強行提取龍筋中的少量龍氣,演化為一條小龍。
小龍根本就沒有思維和記憶,所擁有的力量也不及禦天的十分之一,但有一天龍驅策,這便大大滿足了魔君的虛榮心。
然而,無論是無中生有的小龍也好,還是藏著禦天心髒的魔頭也好,為了維持身上的原主器官的活力,每隔一段時間,便需要在茅屋中,吸取龍筋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