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忠,二嬸胡豔的僕人,從胡豔嫁到李家,便一直跟著胡豔,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看似老實巴交的,是一個站在人群裡,也絕對不會引起別人注意的普通人。
然而,現在,這個普通的老僕,竟然在李狂一家在吃飯的時候,突然闖了進來。
“胡忠,你剛才說什麼。”
凌映雪又驚又怒的盯著對面的胡忠。
“沒聽清楚嗎?那我便再說一次,給我聽清楚了,這是你們最後一餐,吃完這最後一餐,我便送你們上路。”
胡忠不緊不慢的說道。
“大膽,你知道你這是在和誰說話嗎?”
福伯怒了,衝著胡忠大聲吼道。
月兒也怒了,這個胡忠不過是一個僕人而已,竟然敢在這裡放肆。
“是李破天讓你來的,還是胡豔讓你來的?”
李狂放下手中的筷子,淡然說道。
如果是二叔李破天派胡忠來的,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祭祖大典也不用去了,直接逃命得了。
因為二叔既然敢派人來殺他們母子,那就表示,整個李家上下都已經在二叔李破天的掌控之下了。
他們要是去參加祭祖大典,那便如同自殺沒有什麼分別。
李狂上一世可不是白活的,當中的厲害關係,看的很清楚。
但是如果是胡豔派人來的,那還是可以搏一搏的。
“放肆,家主與家主夫人的名諱豈是你一個廢物可以直呼的?”胡忠大怒。
“切,對你來說,他們是主人,對我來說,不過是一對卑鄙無恥的陰險小人而已。”李狂不以為然的說道。
胡忠聞言,徹底怒了咬牙說道:“本想讓你們做一個飽死鬼,看來你們是急著要去投胎,那我現在便送你們上路。”
說著,胡忠雙臂一震,一股狂暴氣息立時便從他的身上浩蕩而出,雙臂根骨震動,竟是傳出了一陣爆音。
“根骨震鳴,鍛骨二重天?”
李狂有些意外,這個看似老實巴交的僕人,竟然是一名鍛骨二重天的武者,這傢伙藏得夠深的。
“胡豔他們竟然敢……”
母親凌映雪氣的身子都在顫抖,她怎麼也想不到,二叔他們竟然真的會對他們母子倆下手。
“娘,看來他們是容我們不得了。”李狂說著慢慢站了起來,淡漠的看著胡忠:“但是,憑你,就想要殺我們?”
“哼哼,不要以為打敗了我家二少,就得意忘形,我家二少不過是練氣九重天的武者,而我開碑手胡忠,可是煅骨二重天的武者。”
青衣老僕胡忠傲然說道,他與李傲的差距,太大了,他一巴掌就能抽死練氣九重天的武者。
“煅骨二重天?”
凌映雪聞言,頓時臉色慘白,她雖然沒有什麼武道修為,但是,在這個以武為尊的神武大陸,她很清楚練氣境界的武者與煅骨境界的武者的差距。
那絕對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的差別,別說煅骨二重天,就是煅骨一重天的武者也能輾壓一切練氣境界的武者。
月兒與福伯顯然也知道煅骨境界的武者的厲害,都一臉驚懼的看著胡忠。
然而李狂卻是依舊一臉平靜。
“你回去告訴胡豔,我們願意離開雲武城,永遠不再回來,只求她放過我們母子。”母親凌映雪哀求道。
她們都認為,李狂絕對不是胡忠的對手。
“哼哼!遲了!”
胡忠下巴上揚,冷傲的看著凌映雪,昔日高高在上的家主夫人現在竟然要哀求自己,這讓他很是得意。
“娘,何須求他,是他要求我們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