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雨瓷哽咽著搖頭,“不會有下次了。”
只一次她就嚇到不行了,怎麼還敢有下次。
“我給病人注射了鎮定劑,保持安靜,醒後不要再刺激他,不能讓他情緒有波動,不然誰也沒辦法。”
樊清予開門出去,一大串醫生護士跟在他身後離開。
溫洛寒一直站在床尾,面無表情的看著。
溫雨瓷看了他一眼,拉開抽屜,拿出抽屜裡的檔案袋,抓住溫洛寒的胳膊,將他扯出病房
。
回手將檔案袋拍進他懷裡,身體和聲音都劇烈抖著,“溫洛寒,拿回去好好看仔細,我們父女倆誰也不欠你的,我們不用你承情,更不用你報恩,只求你以後離我們父女倆遠遠的,這輩子我再也不想見到你,滾!馬上滾!”
溫洛寒看了她一眼,開啟檔案袋,翻看了幾頁,身體猛然繃緊,驟然變色,“不可能!這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你不是死物,自己回去查,”溫雨瓷雙拳在身側緊緊攥著,止不住的顫抖,“溫洛寒!但凡你還有一點人性,拜託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們面前,公司我們不要了,送給你,你愛怎樣怎樣,只求你以後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現了,這輩子,我再也不想見到你,滾,馬上滾!”
她不敢進屋,怕溫洛寒隨她進去,她就站在門口,死死瞪著他。
溫洛寒僵立在原地,將手中的檔案看了一遍又一遍,已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地。
不。
這不是真的。
絕對不是真的。
如果這是真的,季海就是他的殺父仇人,溫華義才是他的親生父親。
那他都做了些什麼?
認賊作父,還恩將仇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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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害死為他親生父親報仇的溫雄。
最重要的是……失去了溫雨瓷。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他就是這個世上最可笑最可笑的笑話。
這不可能是真的。
不可能。
他不走,溫雨瓷也不敢進屋,兩個人之間隔了不過兩臂間的距離,卻彷彿隔著溝壑天塹,咫尺天涯。
他幾乎將手中的材料翻爛,茫然抬頭,“瓷瓷……”
“別這樣叫我的名字,”溫雨瓷厭惡皺眉,“噁心!”
溫洛寒看她許久,攥著材料的手緊了緊,驟然回頭,大步離去。
溫雨瓷鬆了口氣,脫力一般踉蹌了下,手撐住牆才沒摔倒。
溫雄昏睡了一夜,第二天天放亮時才醒。
溫雨瓷一夜幾乎沒閤眼,坐在溫雄床邊抓著溫雄的手,一會兒聽聽溫雄的心跳,一會兒聽聽他的呼吸,生怕他再像上次一樣,睡上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