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老爺子沉眼看溫雨瓷,“溫小姐,我說的是你如果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你可以打張嫂出氣,但我沒說你現在就可以打她!”
溫雨瓷淡靜一笑,“代爺爺,我這正是在證明我的清白。”
她目光朝人群外掃去,沖人群外一個冷峻利落的年輕人招手。
那年輕男子立刻分開人群走到她面前,朝她微微頷首。
溫雨瓷從剛剛就瞧見他了,他是剛剛那個給顧少修脫西裝的人,應該是顧少修的心腹。
她一指張嫂:“扶她起來!”
年輕男子立刻將張嫂從地上拖起,溫雨瓷又朝顧少修看了眼,顧少修衝她一笑,朝人群外一招手,立刻又有一個年輕人,分開人群走到她面前。
“讓她和那女孩兒並排站在一起。”
“不許動我家表小姐!”張嫂像失心瘋一樣用力掙扎,一副拼命護住的樣。
代老爺子一擺手,制止住顧少修的心腹,臉色暗沉,“溫小姐,你這是為何?”
溫雨瓷輕輕一笑,“代爺爺,我剛剛說了,我正在證明我的清白,請您給我三分鐘的時間,如果三分鐘後您仍覺得打表小姐的人是我,我任您處置。”
代老爺子不再說話,顧少修的兩名心腹,一個壓制住張嫂,一個輕輕抱著那女孩兒,讓兩人並排站在一起。
“雨瓷請大家幫忙看一看,這兩人臉上的指痕有何不同。”溫雨瓷指著張嫂和女孩兒,輕輕笑開。
她目光清澈高遠,笑容乾淨明麗,若清泉流淌,若林間清和風,優雅淡然,令人驚豔。
她的明豔的笑容讓眾人晃了神,片刻後才有人驚叫出來,“快看!那個女人臉上有東西,在反光。”
被這聲音提醒,大家都凝神看去。
果然,女孩兒白嫩的臉上浮著紅腫的指印,除此以外,別我其他。
而張嫂臉上,除了紅腫的指痕,還浮著一層金粉,在燈光下反射著些許微光。
“這就是了,”溫雨瓷攤開雙手:“剛剛我為給代爺爺祝壽,用紅紙寫下一個壽字,並且親手灑了一層金粉,寓意金玉滿堂,福壽安康,我剛剛去洗手間,就是為了洗去這滿手金粉,因為我手上有金粉,我怕孩子面板嬌嫩,遇到這種東西會過敏,所以我由始至終沒碰過那女孩兒一根手指,大家儘可細細檢驗,看那女孩兒臉上身上,可有一粒金粉?”
話到此處,鴉雀無聲,代旭一招手,立刻過去兩名年輕男子,將女孩兒臉上身上,從上到下,細細檢視一番,垂首稟報:“回稟老太爺、少爺,表小姐臉上身上,確實沒有一粒金粉。”
溫雨瓷似笑非笑睨著張嫂:“這位大嬸,請問現在你還要口口聲聲指責我伸手打了你家表小姐嗎?你千萬別告訴我,你剛剛一時眼花看錯了,我是一腳將你家表小姐踢倒在地上,不是伸手打的。”
張嫂面如吐色,張嘴結舌。
代老爺子慍怒的目光掃過去,“說
!怎麼回事!”
張嫂腿一軟,跪倒在地上,捂著嘴巴,嚎啕大哭。
溫雨瓷走到代老爺子身邊,:“代爺爺,您剛剛說過了,這是您的家事,以後家法處理便好,今日賓客盈門,別壞了大家的興致。”
她這已經是在給代老爺子臺階下了。
如果她執意要在這裡審問張嫂,代老爺子為表公正,只能答應。
可審問出來的結果,到底會不會敗壞代家門楣,不得而知。
“溫小姐說的有道理,”代老爺子借梯子下房,擺擺手,“將她帶下去!”
人群散去,只餘溫雨瓷、顧少修和代旭。
代旭歉意的笑,“嫂子見笑,讓你受委屈了。”
“沒有,”溫雨瓷伸手指用力戳顧少修的胸膛,“肯定是他闖的禍,你該問他要精神損失費!”
代旭疑惑,“嫂子這話什麼意思?”
“張嫂和我無冤無仇,自然不會是她陷害我,她肯定是被別人收買了,我初來乍到,和別人也無冤無仇,那人針對我,肯定是為了男色!”溫雨瓷飛了顧少修一眼,又用力戳他的胸膛,“男色!”
“男色?”代旭忍俊不禁,“嗯嗯,嫂子說的有道理,確實是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