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雨瓷實在不想勞駕堂堂的賀家二少爺當她的司機,再三推辭,卻沒推出去,最後還是坐在賀星奕的車上。
作為新郎的弟弟,照理說是個該擋酒的角色,溫雨瓷看著一張冰山臉,渾身上下冷的像結了冰碴兒的賀星奕,好奇的問:“你怎麼沒喝酒?今天不該你為你哥哥擋酒嗎?”
賀星奕目不斜視的冷冷說:“我擋了。”
溫雨瓷呃了聲,“喝酒不能開車,我還是自己回去吧。”
“我沒喝酒。”賀星奕臉上的神情很不耐煩,明顯寫著別囉嗦幾個字,猛踩油門,汽車開得飛快。
雖然他明擺著不想多說,但溫雨瓷忍不住好奇,還是問:“不喝酒怎麼擋酒?”
賀星奕冷冷看她一眼,“用手擋
。”
溫雨瓷腦海中出現,他站在賀星辰身邊,用手將敬酒的人擋開的一幕。
必須承認,就他這冰冷的氣勢,伸手一擋,想要灌賀星辰酒的人,連心情帶勇氣,立刻全都沒了。
溫雨瓷由衷覺得,有這麼個弟弟挺好的,雖然有點不通人情,但是管用啊!
這一天,溫雨瓷累的夠嗆,由衷覺得婚禮這種東西太累人,能不舉行還是不要舉行了。
她洗漱完,躺在床上,連過程都沒有,閉眼就睡過去。
第二天睡到很晚才起,陪溫雄伺弄了會兒花兒,又到鳥市場給溫雄買了幾隻鳥,下午又睡到天黑才起。
她沒去顧少修那邊,晚上和顧少修通了個電話,她又睡的不知今夕是何夕。
第三天,終於徹底養回來了,她覺得不對勁。
依著顧少修的脾氣,一天沒見,第二天,他肯定要殺上門來要人,接她到他那邊去住,可這幾天,因為忙溫華櫻的婚禮,她已經四五天沒睡顧少修那邊了,他卻沒來接她,這不正常。
她驅車去了顧少修別墅,顧少修沒在,謝雲璟正在客廳裡轉著圈兒的打電話,額上青筋高高爆著,顯得氣怒到了極致。
見她進來,他狠狠罵了聲,按斷電話,猶自氣惱的在屋子裡又轉了好幾圈,才漸漸平靜下來。
溫雨瓷見踩地雷的危險已經很小了,才問:“顧少修呢?”
“去公司了,”謝雲璟語氣還是很衝,一肚子沒好氣的樣子,“我拜託你長點心管管他好吧?嗓子啞的都快說不出話了,還非要去公司,不怕過勞死麼?等翹了辮子,賺再多錢有屁用,連兒子還沒有呢,等著便宜我嗎?”
溫雨瓷眨眨眼,“有人挖你祖墳了?怎麼這麼損?”
“我呸!”謝雲璟氣笑了,“再損見了你也得甘拜下風,挖祖墳!你怎麼想出來的?……對啊!”
他忽然眼睛一亮,“我怎麼沒想到!那個龜兒子,再敢惹老子,老子買了他祖宗的墳地蓋馬場,天天在他祖宗腦袋上萬馬奔騰!!”
溫雨瓷:“……你又和哪個龜兒子鬥氣了我沒興趣,說正經的,顧少修怎麼了?昨晚我們通話時還好好的,你說他嗓子快啞了什麼意思?”
“沒大事,就是感冒了,今天早上嗓子啞的我都聽不出他聲音了,我說不讓他去公司,就差躺他車前面挺屍攔他了,他還是走了,”謝雲璟沒好氣的揮揮手,“我反正拿你老公沒辦法,你自己看著辦去,管不住他,哪天真過勞死了,你就等著當寡婦吧!”
“滾!”溫雨瓷隨手抄起抱枕扔他腦袋上,“難怪那麼多龜兒子要和你過不去,就你這張嘴,撕爛了都不解恨。”
謝雲璟手機又響了,他狠狠皺眉,衝溫雨瓷擺擺手,意思是沒空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