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舒心寧氣的漲紅了臉,“你什麼事都沒做,我沒問你要回定金就不錯了,你居然還有臉問我要尾款?”
舒心寧不是不知輕重的人,她知道,黑道上的人大部分都是吸血鬼,進了他們兜兒裡的錢,就別想再吐出來,所以她雖然心有不甘,卻也沒想把定金要回去。
哪知道,她不問人家要定金,人家卻要問她要尾款,她真是呵呵了,什麼事情都沒做,就吞了她的定金不說,現在還要問她要尾款,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周老三往前逼了一步,獰笑道,“舒小姐,話可不是這麼說,雖然我什麼都沒做,但我這幾十號兄弟可全都陪我出來了,咱們一行一動都要花錢,你總不能讓我的兄弟們跟我一起喝西北風吧?”
舒心寧氣到語塞
。
這是什麼道理?
拿了她的定金,什麼都沒給她做,居然還有臉再問她要錢。
她雖然憤怒到了極致,可她甚至這幫地痞硫氓惹不起,耐著性子問:“你要多少?”
周老三笑了聲,“我今晚總共帶了二十多個兄弟出來,一人一萬,給你個面子,你給個整數,你給二十萬就得了。”
“什麼?”舒心寧睜大眼,“二十萬?周老三,你是怎麼張得開口的?你什麼都沒做,你居然問我要二十萬?”
周老三往前湊了幾步,伸手摸摸她的臉,獰笑道:“不給錢也行,讓爺樂呵樂呵,做了爺的女人,萬事好說!”
“滾開!”舒心寧一把打掉他的手,退後了幾步。
找到周老三時,她滿心都是對清芽的痛恨,和怕人知道是她將麻包解下,砸傷清芽的恐懼。
自清芽住院之後,痛恨和恐懼兩種情緒日夜折磨著她,讓她食不下咽,睡不安枕,幾乎精神崩潰,徹底瘋掉。
好在,好像沒人發現是她想害死顧清芽,石宇還調她去了財務部,那是肥差,在財務部的都是謝清翌的心腹。
她暗暗想,謝清翌對她終究是與眾不同的,雖然將她調離了自己身邊,但終究沒將她趕盡殺絕,而是給她安排了一份好的工作。
可伴隨著這份暗喜的,還有對做下錯事,生怕被人發現的恐懼。
她天資聰穎,進了財務部沒幾天,就完全熟悉了財務部的業務,並發現了一個別人輕易不會察覺的一個漏洞,透過那個漏洞,她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那拿到一大筆錢。
她心動了。
又被恐懼、失眠和焦慮折磨了幾天,她終於下定決心,鋌而走險,拿到那筆錢,辭職離開,飛到國外,躲一陣子。
這個念頭一動,一發不可收拾。
終於,她忍不住動了手,拿到了那筆錢。
錢一到手,她說不上是安心了些,還是更害怕了些。
她開始著手辦理處境手續,打算用最快的速度飛往國外。
可是有一次,她看到清芽去公司找謝清翌,清芽笑的清甜明媚,公主一樣,她心裡忽然有了一個更瘋狂的想法……她要毀了清芽!
既然決定要走,既然已經犯下了不可挽回的大錯,那就不妨做的更徹底一些!
找人毀了顧清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