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元樂沒有迴避,靜靜回視他,“梁冰,我和你一樣,我也以為,我們之間的感情牢不可破,堅不可摧,可是事實證明,是我想多了,梁冰,我不想把自己變成一哭二鬧,歇斯底里的女人,你高抬貴手,我們散了吧。”
她的目光一直很平和,她的語氣也一直努力維持著平靜,可她垂在身側一直髮顫的手,還是洩露了她的情緒。
一個從小就有修養有涵養有教養的名門閨秀,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掄起酒瓶砸在別人的腦袋上,可想而知,她心裡到底多怒多恨。
只是,從小受到的教育告訴她,仇恨是把雙刃劍,把對方刺的鮮血淋漓的同時,自己也會滿手鮮血,面目可憎。
一酒瓶砸下去,看到梁冰頭破血流倒在地上,雖不能足以將她心中的恨意抵消,但卻打消了她繼續和梁冰糾纏的念頭。
繼續報復下去,無非梁家家破人亡,她兩手骯髒。
時光不能倒流,她回不到過去,她最寶貴的兩年青春年華,依然是浪費在了那個渣身上,根本無法回頭。
千般不甘,萬般不願,也至能咬牙嚥下去,告訴自己,忘了過去,昂首挺胸往前走。
元樂低頭看了眼清芽抓住自己的手,扭頭看清芽,“芽芽,陪我出去走走吧。”
“好啊!”清芽連忙點頭。
“元樂!”梁冰忽然大喝一聲,搖著輪椅衝上前,再次抓住元樂的手腕,問的咬牙切齒:“為什麼要分手?就算是死,你也要讓我死個明白!”
“你不明白?”元樂訝然回頭看他,“梁冰,是什麼底氣支撐著你,讓你吃著鍋裡的,看著盤裡的,還能吼的這麼理直氣壯?”
“吃著鍋裡的,看著盤裡的?”梁冰喃喃重複一遍,忽然抬頭看了眼白柔,又飛快的收回目光,急切的和元樂解釋:“樂樂,你誤會了,我承認,我偷偷和白柔見面,是我不對,但我只是怕你誤會,想多了,怕你不開心……”
“對哦,”元樂打斷他的話,“既然你明知道我會誤會、會不開心,你為什麼還要和她見面呢?”
梁冰臉色變了變,義正詞嚴的說:“樂樂,除了你,我也要有朋友、有自己正常的交際圈,白柔曾經救過我的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做忘恩負義的人,她約我見面,我不能不去。”
“嗯,你做的挺好的,你是這麼重情重義的男人,真讓人感動,”元樂淺淺勾了勾唇角,“只是,很可惜,我不喜歡,所以我們只能分手。”
“樂樂,你不能這麼無理取鬧!”梁冰煩躁的抓了抓頭髮。
“糟糕,被你發現了呢,”元樂眉毛輕輕一抬,很歉意的語氣,“其實我一直很無理取鬧,既然你這麼不喜歡,我們分手剛剛好。”
“不!我沒有不喜歡!”梁冰矢口否認,急切的說:“樂樂,我沒說過不喜歡你,我和白柔之間根本沒什麼,我只是在報答她的救命之恩,僅此而已,請你相信我!”
“很抱歉,現在你喜歡不喜歡,已經不重要了,”元樂臉上恢復一片漠然,一字一頓說:“重要的是,梁冰,我現在多看你一眼,都覺得噁心!”
“你……”梁冰氣的滿臉通紅,心裡又是氣憤又是不安又是惶恐。
他不明白,昨晚他和元樂兩人,還甜甜膩膩,濃情蜜意。
不過一晚而已,元樂就突然出現在他和白柔見面的地方,一酒瓶砸在他的腦袋上。
腦袋有多脆弱,誰都清楚,元樂這一酒瓶下去,他走運,只是中度腦震盪,他要運氣不好,說不定就痴了傻了乾脆掛了。
兩人之間的感情蜜裡調油,好的像一個人一樣,元樂到底是怎麼想的,能下這麼狠的手?
他知道,癥結在白柔身上。
可他和白柔之間確實沒什麼。
他承認,他喜歡過白柔、追求過白柔,可白柔拒絕了他,他也退回到好朋友的位置上。
這次白柔約他出來,是因為白柔母親生病,想問問他,能不能幫她母親找個好專家。<!ouo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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