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冰!你住手!”元樂大喊,想從床上坐起來,卻扯到了傷口,疼的她申吟一聲。
“樂樂!”梁冰顧不得西陵凜,衝過去,按住元樂的肩膀,“樂樂,你別動,你別動,你沒事吧?我去叫醫生!”
“不用了,”元樂緩了一會兒,睜大眼睛看他,“梁冰,既然你還不甘心,那我們兩個,今天就再把話說清楚……”
她看向西陵凜,“他是我的世家哥哥,叫西陵凜,今天,我和他,只是第三次見面,昨晚我闌尾炎急性發作,如果不是他湊巧經過,今天也許你要去太平間看我了……”
“樂樂……”梁冰打斷她的話,聲音有些倉皇。
“你聽我把話說完,”元樂盡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梁冰,你有沒有想過,前天晚上,如果我不是高燒不退,而是像昨晚一樣,突發急性闌尾炎,公寓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你起來之後,看都不看我一眼,你就出門和白柔約會去了,我一個人,死在家裡都沒人知道……”
梁冰張口結舌,過了一會兒才說:“我就睡在隔壁,你有事情,叫我一聲不就行了嗎?我早晨走時,不是不想看你,可是你晚上一直鎖門,我如果敲門,就會吵醒你睡懶覺,我也是一番好意。”
此刻,他嘴上說的冠冕堂皇,但他心裡知道,他走時,心裡是有怨念的。
他和元樂交往兩年多了,在他的軟磨硬泡之下,元樂同意從學校宿舍搬出來,搬到他的公寓。
可是,搬到一起之後,不管他再怎麼軟磨硬泡,元樂都不同意和他睡一間屋子,一張床。
晚上睡覺時,元樂一定會記得鎖門,他連偷襲都不行。
他工作已經一年多了,和他一起畢業的同學們,有的已經不知道開過多少女孩兒的苞。
唯有他,連女人是什麼滋味都沒嘗過。
元樂是他的初戀,他是打定主意和元樂過一輩子的,他潔身自好,從沒碰過別的女孩兒。
而元樂,說的明明白白,不結婚、不登記,碰她?休想!
兩年多了,沒得到元樂的人,他心裡是有怨念的。
早晨起來,他不是沒想過去問問元樂,感冒好些了沒有。
可是看到那扇緊閉的門板,想到那扇門是防賊一樣鎖著的,他就什麼想法都沒了,換好衣服就離開了。
當時,他不是不惦記元樂,他沒敲門問問元樂身體怎樣,而是徑直走了,是帶著點賭氣的成分的。
可是這些話,卻沒辦法拿到明面上說。
“哦,好意啊……”元樂像是嘆息一樣的重複了一遍他的話,抬眼看他,目光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失望:“既然是好意,那你為什麼不能在家等著,等我睡醒了,問問我,感冒好些了沒,是不是需要你陪我去醫院,要不要吃點東西……你怎麼能就那麼走了呢?還是赴另一女人的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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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樂原本以為,以他的性格,拿得起,放得下。
這件事,揭穿了,鬧過了,分開了,她也就能放下了。
以後不再想,不再疼,不再糾結,放下舊的,撿起新的,一切的一切,從頭開始。
可是,她沒想到,她根本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灑脫。
再提及那些事情,她依然會心痛,依然會不甘,五臟六腑難受的就像是被烈火燒灼一樣。
和梁冰之間的感情,她是全心全意的投入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