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想了一夜,既然不能做無罪辯護,那就做有罪辯護,儘量放低姿態,爭取瞿家的諒解,讓他兒子少判幾年。
他兒子年紀還小,判個三五年出來,也不過二十五六歲。
到時候他想必已經爬到更高的位置,只要有他保駕護航,高達走不了仕途,可以進商業圈。
有他的人脈和權勢,就算沒辦法大富大貴,至少也會在京城的商界,能有一席之地。
也因此,今天一大早,他才讓他兒子的律師,去見他兒子,和他兒子溝通一下,把他的想法和他兒子說清楚。
可他沒想到,他兒子的律師,竟然給他帶回這樣的訊息。
他們怎麼敢?
他兒子可是高家的第三代,是他唯一的種?
拘留所的人,怎麼敢那樣對他兒子?
“這是真的!”律師苦著臉說:“當時高廳託了人,讓令公子和那些經濟犯關在了一起,可現在令公子和一切搶劫強尖的嫌疑犯關在了一起,令公子身上都是傷,情緒快要崩潰了。”
林儲秀嚇的臉都白了,心疼的一抽一抽的:“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他們不知道阿遠的身份嗎?他們怎麼敢那樣對待阿遠?他們不想混了嗎?”
高達臉色鐵青,取出手機,聯絡了他的人。
他問了幾句,對方有問有答,越聊,高達的臉色越是難看。
結束通話電話後,高達狠狠摔了手機,指著林儲秀的鼻子問:“林儲秀,昨天你揹著我做什麼了?”
林儲秀被嚇的一個哆嗦,慘白著臉色囁嚅:“我、我昨天根本沒出門,我能做什麼?”
“你還撒謊?”高達氣的哆嗦,“你讓阿遠的前女友帶人去瞿芙歡學校門前,抹黑瞿芙歡了是不是?”
林儲秀見無法抵賴,抹著眼淚說:“我能怎樣?你們都不管阿遠,我當親媽的能不管嗎?我是讓阿遠的前女友帶人去瞿芙歡的學校找瞿芙歡了,我就是想把瞿芙歡的名聲搞臭,將來開庭時,瞿芙歡名聲臭了,風評不好,我們就可以和法官說,是瞿芙歡糾纏我們阿遠,自願和我們阿遠發生關係,到時候,說不定阿遠就可以無罪釋放……”
“林儲秀,你是不是腦殘?”高達暴怒,抓起桌子上一個杯子,狠狠摔在地上:“知道你兒子為什麼被人換了號房嗎?就是因為你昨天讓人去敗壞瞿芙歡的名聲,把對方惹怒了!對方找了人,才給你兒子換了號房!”
林儲秀驚愕的睜大眼睛:“他、他們怎可以這麼做?我、我們可以告他們徇私枉法!”
“告?你想告誰?”高達陰惻惻看著她,“你兒子原本就該分配到他現在待的那間號房,當時是我怕他吃苦,託關係找人,把他調到了經濟犯待的號房,就是怕他在裡面被人欺負,現在我託的人,被人告了,他們自顧不暇,話裡話外都在怪我,你還想去告誰?”
林儲秀瞠目結舌,癱軟在沙發上,“怎、怎麼會這樣?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會這樣的……”
高達狠狠揪了把頭髮,氣的在原地轉圈。
林儲秀想到受苦的兒子,情緒有些崩潰,猛的撲到高達面前,抓住高達的胳膊;“你想想辦法,你一定要想想辦法!咱們阿遠從小嬌生慣養,哪吃過那種苦?對了!他們打人,難道警察不管嗎?咱們去找他們警察,舉報那些打了阿遠的犯人!”<!ouo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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