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阿嫵不送,是我沒叫她,我根本就沒告訴她,今天你什麼時候的飛機,她怎麼會起來送你們?”戰幕深淡淡說:“要說家教不好,確實有的,不過,是我不是她,我從小沒爹又沒媽的,沒人教養,家教不好不也是應該的?”
“你……”穆凝月氣的臉色煞白,奈何卻找不出話反駁。
“算了月月,時間差不多了,咱們該走了。”瞿嶽在心裡嘆口氣,站出來打圓場。
他這老婆,真是不長記性。
每次都要被戰幕深氣的死去活來,卻記不住教訓,下次還要主動挑釁。
可每次挑釁,每次都討不到好。
穆凝月氣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順著瞿嶽攬她的力道往外走。
雖然和這繼父親媽沒有多深的感情,但戰幕深在行為上總是無可指摘的,很盡職盡責的將兩人送到了機場。
登機前,瞿嶽對戰幕深說:“阿深,樂樂就拜託你了。”
戰幕深點頭,“叔叔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樂樂。”
穆凝月看著戰幕深,眼中濃濃的警告:“我告訴你,等我回來,樂樂要是少一根汗毛,我都要和你沒完!”
“哦?”戰幕深挑眉笑看她,“媽,既然你這麼不放心,那不如就別去旅遊了,自己留在家裡看著他吧。”
“你……”穆凝月再次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她的確捨不得瞿天樂,可她更想和瞿嶽環球旅行。
自從生下瞿天樂,她的全部心思都放在瞿天樂身上,已經很久沒出去旅行了。
以前瞿嶽不說,她也沒覺得怎樣。
現在瞿嶽說了,她每天都在期待,現在讓她不去,這怎麼可能?
見穆凝月又被戰幕深噎得說不出話,瞿嶽只得又出來打圓場,環著穆凝月的肩膀說:“你媽和你開玩笑的,誰不知道你最疼樂樂,樂樂跟著你,我們有什麼不放心的?時間差不多了,我和你媽該走了,你自己也注意身體,多保重!”
“好的叔叔,”戰幕深頷首說:“一路平安!”
終於將瞿嶽和穆凝月送上了飛機,戰幕深輕輕吁了口氣,沒等飛機起飛,便回到了車上。
對於瞿嶽和穆凝月,他實在是興不起什麼依依惜別的情緒。
他只會覺得他們走的太好了。
他們走了,他覺得這京城的霧靄都要減輕了幾分。
回到瞿家別墅,葉瀾嫵還在沉睡。
戰幕深怕自己驚醒了她,沒敢再睡回去,又捨不得離開臥室,就扯了備用的枕頭和毯子,躺在了沙發上。
他以為他睡不著了,躺會兒,葉瀾嫵醒了,就陪葉瀾嫵下樓去吃早飯。
結果,他沒想到,他盯著葉瀾嫵看了會兒,竟然睡著了。
等他再睜開眼睛時,發現葉瀾嫵已經醒了,倚在床頭,懷裡抱著他送她的大布偶,正在笑眯眯的看他。
他迷糊了兩秒鐘,清醒過來,唇角頓時綻出一抹笑,“老婆早安!”
“早安,”葉瀾嫵笑盈盈看著他,“怎麼跑沙發上睡去了?要和我分床睡?”
“怎麼可能?”戰幕深起身,回到床上,將人摟進懷裡親了親,“我去送我媽和我繼父了,回來見你睡的香,怕吵醒你,就沒回床上睡。”
“你媽和你繼父走了?”葉瀾嫵訝然:“你怎麼沒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