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晏生頭也不抬道,“不知道。”
他翻了一頁繼續看,完全沒有回話的欲·望,司徒駿文無奈,理了理枕頭躺下。
不說就不說,反正跟著不離左右,說不得也能救他一命。
總感覺這事沒那麼簡單。
亥時屋內一片安靜,大家熬了許久,該睡的都已睡下,顧晏生吹了燈,也跟著睡下。
他睡眠淺,夜半隱隱約約感覺有人在推窗戶,許是推不開,便去開門,門口響起細碎的響聲。
司徒駿文聽到了,嚇的汗毛倒豎,他過於緊張,冷不防抬頭發現顧晏生在黑暗裡一眨不眨的看著他,那雙眼黑潭似的,在夜晚發亮。
“噓。”
司徒駿文咬緊了牙關,突然發現葉生比外面的動靜還要可怕,這廝是不是惡魔變的?
還是什麼不吉利的東西,不讓他聲張,是想吃了他嗎?
還是看他過的太悠哉,想害死他?
他在這種擔憂中寢不能寐,但睏意來的太快,沒多久頂不住,居然就那麼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發現顧晏生還躺在床上,手裡拿著一本書看。
“你們發現了嗎?向飛也不見了。”
一天之內失蹤了三個人,已經不單單是蹊蹺,還有點可怕。
司徒駿文看向顧晏生。
他一定知道什麼?就是不說而已,眼睜睜看著大家消失,好狠的心。
“他們沒事。”
至少不會死,但是進了刑部,不脫層皮出不來。
“你果然知道什麼?”司徒駿文精神一震。
顧晏生放下書,淡淡瞥了他一眼,“不知道。”
他換好了衣裳,起床梳洗,又看時間充足,順手將院內的花樹澆了澆。
“你一定知道什麼。”司徒駿文一直跟在他身邊。
顧晏生還是那句話,“不知道。”
他拿出剪刀,把多出來的部分減掉,這樣花兒才能長的更好。
那花樹很高,他只能夠到下面的,上面沒有理會,修完便將剪刀放回去,與大家一道去往太醫院。
“你為什麼不敢一個人走,是怕對不對?”
司徒駿文不笨,看出了一點端詳,顧晏生早就起了床,但他並沒有走,怕落單,自己洗完弄完寧願修花澆水也不肯一個人走,明顯有古怪。
顧晏生不理,自顧自將自己借的書放回原位。
翻案要證據,二皇子不具備殺人的證據,或者兇手另有他人的證據,蕭琅到底掌握了什麼證據才能找皇上翻案?
他仔細回憶了一下那晚的事。
先是在太醫院磨了藥粉,又撿了些藥材,看了一本書,帶回去一本。
是藥粉不小心沾到衣服上?
還是書掉了?
顧晏生細細翻閱書架,他那日看的書叫《苗事》,講的是美麗的苗疆,中毒或者中毒後的遭遇,另外有如何解決的法子,端是神奇。
怎麼會不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