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趕緊弄,我出去望風。”
易容是齊夏的看家本領,不輕易外露,他待在屋裡不合適。
何鈺出來後順手將門關上,又提了下擺找了個院內的石凳坐下。
剛掃了掃桌上的灰,門外便有人影走來,蕭琅帶著人剛搜完隔壁宮,跑來搜太醫院。
何鈺坐的位置在正中,他一眼瞧見,“這不是何公子嗎?怎麼有空來太醫院玩耍?”
何鈺撐著下巴,回答的隨意自然,“姐姐身體越發不好,我瞧著心疼,親自過來給她熬藥,那屋裡悶的很,我呆不住便出來坐坐。”
他反問蕭琅,“蕭大將軍來這裡是……”
蕭琅也不是善茬,接話接的順口,“皇上方才找我議事,我這想著心事,不知不覺便到了禦花園,誰料恰好遇到歹人行兇,王爺和尚書暈倒,又不能放過那賊人,我反正閑來無事,便想著幫一幫忙。”
“蕭大將軍還真是有心了。”何鈺站起來行了一禮。
按照官職來說蕭琅不如他父親,但他父親又不是他,他見了蕭琅還是要行長輩禮。
“能幫皇上分憂,是我等福氣。”蕭琅回了一禮,“就不與小公子絮叨了,那賊人說不得便藏在屋內,且讓我等進去搜一搜。”
何鈺讓開身子,“請。”
蕭琅剛要推開門進去,何鈺突然捂住肩膀,“嘶!”
他痛呼一聲,“好疼。”
蕭琅推門的動作頓在那裡,他回身,細問何鈺,“小公子可是傷了哪裡?”
何鈺捂的位置恰好是右肩,再加上年齡和身高,劍法和特徵,不想懷疑他都不行。
會使雙手劍的除了宮裡的那些人還應該加上一個,何鈺,丞相親自帶在身邊教誨的。
若是說心智,也非他莫屬,而且那麼巧,那賊人剛中了一箭,何鈺便肩膀疼,很容易讓人關聯在一起。
“正好這裡就是太醫院,小公子要不要請太醫看看?”蕭琅試探一問。
“不用了,一點小傷。”何鈺擺擺手,不甚在意。
他越是這樣,蕭琅越是懷疑。
“歷來大病小病都是由小傷開始,何公子是丞相的兒子,我若是沒看見倒也罷了,若是看見了也當沒看見,回頭丞相又該催我還錢了。”他欠了丞相十萬兩黃金,白紙黑字寫著,不好賴,要不然早賴了。
“哈哈哈哈。”何鈺笑聲更甚,“真的就是一點小傷,抹了藥,已經快好了。”
蕭琅不信,“若不然小公子掀開衣物給我看看?我這瞧著放心,也好與丞相交代。”
何鈺略微猶豫,“這光天化日之下,不太好吧。”
蕭琅低聲勸道,“大家同為男子,有什麼不好的?小公子莫不是害羞?”
何鈺配合的四處看了看,“人太多了,我不好意思。”
蕭琅挑挑眉,建議道,“要不這樣吧,我讓他們背過身去,只給我一個人看總行了吧?”
何鈺頜首,“這個提議好。”
他等蕭琅一聲令下,便拉著蕭琅走到角落,藉著微弱的火光掀開衣袖,露出一截白藕似的手臂,“你看,我說了吧,就是一點小傷。”
確實就是一點小傷,而且好的差不多,外面還抹了藥膏,一股子藥味。
蕭琅臉色黑了黑,“小公子是不是掀錯了地方,方才你捂的明明是肩膀。”
何鈺吃了一驚,“是嗎?那我捂錯了,我應該捂胳膊來著。”
蕭琅:“……小公子細皮嫩肉,可知道妨礙公務要打多少大板?”
何鈺搖搖頭,“怎麼了?難道你們在辦公務?”
他反倒責怪起蕭琅來,“既然在辦公務,怎麼還有功夫找我閑聊,我還以為不是什麼大事呢,真是的,差點耽誤了正事。”
皮一下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