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倒吧你。”有人拆他的臺,“是誰上次說他沒有皇子的命,卻有皇子的病。”
顧晏生講究,吃吃喝喝,穿衣打扮,還喜歡燃香,奢侈的像個皇子。
司徒駿文那時便說他毛病,搞得跟個皇子似的,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誰料人家現在是心比天高,命也比天高,有了周許兩家做後盾,一般人拿不下他。
顧晏生倒真的沒覺得現在和以前有什麼區別,許多人覺得他當了皇子,便會膨脹,拿皇子的架子。
其實他還是沒變,從前不喜歡說話,不喜歡理人,現在也是一樣。
若非必要,真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蓋兩間屋子,種一些花草,養些小動物,整日看書曬太陽。
可惜不能,他身處的位置不允許,他也不允許自己頹廢,更何況還有人將寶壓在他身上。
顧晏生不知想起什麼,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他會去的地方實在太少,輕松就被周貴妃身邊的大太監找到,半路被他接了回去。
周貴妃已經在長春宮等著他,顧晏生覺得整日無所事事,周貴妃更是。
她一天要睡七八個時辰,僅醒來四個時辰左右,即便是這四個時辰,也甚是無聊。又不需要像其他人似的,學些手藝傍身,畢竟進了這深宮大院便沒有出去的機會,一輩子都是皇上的女人。
做皇上的女人衣食無憂,可也孤單寂寞,與許許多多的女子爭寵,周貴妃不愛做那等事,她有周家為後盾,皇上即便不想來也要來。
他一月僅來三五天,餘下不來的時間便是欣賞欣賞美景,看看美人。
把顧晏生接進宮住,別的不說,就跟那花瓶似的,瞧著都喜人。
周貴妃招招手,叫他過來,“昨個你回來已然深夜,我不好問,現下正好有空,你與姐姐說說,出了宮都玩了什麼?見了什麼?有沒有什麼特別想要的?”
顧晏生搖搖頭,“一路吃吃喝喝,並沒有什麼特別想要的。”
“就這樣?”周貴妃似乎話裡有話,“沒有印象深刻的?”
“有。”確實是有,“昨個碰巧遇見了丞相之子,嫡子何鈺。”
“然後呢?”周貴妃引導他,“有沒有談些什麼?”
自然也是有的,“昨日他問我皇宮外是什麼?”
“你怎麼回答?”
“皇宮外是權貴之人的天下,貧苦人家的地獄。”
周貴妃捂嘴輕笑,“想不到我們家生兒還有牽掛天下的心腸。”
顧晏生低頭,“有心無力。”
周貴妃上下打量他,“現在是有心無力,以後就是有心有力了。”
“對了。”她話鋒一轉,“你與何公子可還在聯系?”
顧晏生實話實說,“自從我選了姐姐之後,我與他之間便有了隔閡,無論說話還是做事,他總是防備著我。”
這就是周貴妃想聽到的,也是她想看到的,“既然他不識抬舉,咱們也不必自降身份,沒了他,你還有浩兒,修兒,以後不與他來往便是。”
顧晏生頜首,“生兒明白。”
周貴妃目的達到,嘴角勾起滿意的弧度,又拉著他噓寒問暖一番。
顧晏生人在,心卻早已飛走,他應付了周貴妃,很快找了個地方躲起來看書,查詢美容養顏的藥方。
這藥方他用不著,但是有人能用,周貴妃,皇後,也包括何鈺。
何鈺的面膜進展快速,孟建中給他找來靠譜的人制作,分工的那種,有人跟著模子剪細布,有人磨藥材,也有人攪拌麵膜。
做好了封在瓶子裡,瓷瓶是方形的,很大一個,像裝面膜的盒子,由於沒有真空包裝,面膜都是現做,保質期只有三五天,一批做不了多少。
開始擔心銷售,只做了一批試營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