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晏生猝不防及,險些一頭栽去,“可我是皇子,天家不會允許我比別人矮一頭。”
“不說出去不就行了。”何鈺手搭在他肩膀上,“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告訴任何人,行不行啊?”
“為什麼一定要按照年齡,也可以按照身份地位。”
“切。”何鈺嗤笑,“沒誠意。”
他自己躺下,狀似無意絮叨,“剛剛是誰說如果有了朋友,絕對不會像皇上和丞相似的鬧掰?”
要想不鬧掰,只能退一步,他退一步,或者顧晏生退一步。
顧晏生嘆口氣,“你大便是了。”
這是同意他當老大了?
何鈺面上一喜,“走,結拜去。”
結拜需要酒,香,關公象等物,都沒有隻有酒。
“委屈一下簡單結拜嘍。”何鈺去拿酒,酒是他去年藏的,放在架子上,很高,他一個人夠不著。
去年是因為元寶也在,他踩著元寶的背上去的。
說起來他還當著元寶的面換過衣服洗過澡,雖然背過身子,不過該看的也被元寶看了個光。
如果按照這裡的規矩,他是要嫁給元寶的,但這裡的規矩對何鈺不頂用,就算要嫁也是元寶嫁給他。
就是這麼霸道。
“過來。”何鈺指了指下面,“借我踩一下。”
顧晏生不肯,“我抱你上去。”
“你怎麼不說我抱你上去呢。”何鈺蹲下身子去抱他,“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以前也抱過顧晏生,一回生二回熟,多來兩次顧晏生便會適應。
這次沒病沒災的,顧晏生有些抵觸,後退一步,被何鈺按住,手上一用力,便將他整個人抱了起來。
“在野獸油燈的頭上。”何鈺提醒他。
油燈是隻野獸的腦袋,嘴裡有個凹處可以盛放油燈,上面便是它的頭,何鈺把酒藏在它的腦袋上面,比較隱秘,一般人不會抬頭細看。
顧晏生摸了一下,還真的摸到一壺酒,卡在凹出,他微微用力才拿出來。
“還有杯子。”
只有他一個人喝,元寶喝不來,所以只有一個杯子,顧晏生也摸了下來。
一壺酒一個杯子,湊齊。
“現在該結拜了。”
何鈺放他下來,把酒擺在倆人面前,又從腰間摘下一塊玉,不是關公也不是劉備,是菩薩。
應當也是可行的。
何鈺率先撩開衣擺跪下,顧晏生緊跟其後。
何鈺雙手交叉,大拇指向內,高舉過頭,顧晏生一一照做。
何鈺仰頭挺胸,中氣十足喊道,“一拜天地不好意思喊錯了。”
這個氣氛,這個節奏,突然就想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