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他倆的手帕在進屋子前已經解開,何鈺現在是自由的,撒歡子似的,跑的飛快。
也幸好顧晏生跟的上,倆人施展輕功,避開數道暗器,嗖嗖出了密道。
剛在武夫子的屋裡站穩,便聽身後小門關上的聲音。
“顧兄現在有什麼感想?”何鈺甩了甩淩亂的黑發問。
“如果想替你師傅說服我還是算了吧。”顧晏生走到門口,推開門出來。
何鈺緊跟其後,“我像那種坑自己人的人嗎?我就是問你,有沒有發現什麼?”
顧晏生動作一頓,“你一提醒,還真的發現了什麼。”
敢撬周許兩家的牆角,武夫子的背後勢力比他想的還要大。
“你就不好奇嗎?”何鈺再問。
他自己都經不住好奇心,顧晏生居然能經不住,此人不是定力比他還好?
“何兄,歷史上很多名人有的身居高位,有的腰纏萬貫,結果都因為好奇而死,難道他們的教訓還不能提醒你?”顧晏生指著他,“你也想跟他們一樣嗎?”
“他們是實力不夠,硬要湊熱鬧,我可不一樣。”他現在還小,武夫子即便要他做什麼,也會等他成年,等他成年之後武夫子還能控制得了他?
何鈺可沒有那麼多糟心的朋友,威脅對他來說是沒用的。
所以他其實很好奇,武夫子明明知道,為什麼還要來招攬他?
“我先佔個便宜,以後酌情再看。”何鈺心大,體不寬。
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想法,顧晏生也不阻攔,也許何鈺發現了什麼?亦或者他有本錢,能從漩渦中脫身,總之那是何鈺的事,與他無關。
過度插手何鈺非但不會感謝,還會厭煩他。
大不了何鈺以後落水,他順手拉一把,能不能上來看他自己。
“走了,回去繼續睡。”現在才四更時間,還能再睡兩個時辰。
何鈺攬住顧晏生,哥倆好似的,邊走邊道。
顧晏生突然拉住他,“既然都醒了,人也出來了,不如偷個菜再回去。”
他還惦記著剛犁的地,地都弄好了,就差花草菜種。
“偷菜?”何鈺蹙眉,“去哪偷?”
顧晏生挺了挺腰板,“景南宮我種了一片,太醫院也有專門種藥的地方。”
他在景南宮住了小幾年,將景南宮打理的整整齊齊,院裡盡是花草,還種了一大塊地,比別的娘娘貴妃院裡整的還好,天生適合擺弄這些玩意兒。
“所以到底是偷菜還是偷藥?”何鈺又打破了對顧晏生的認知。
他一直以為顧晏生老實誠懇,光明磊落,絕對不會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沒想到人家說起偷菜還挺自然。
“都偷。”顧晏生從懷裡掏出一把小鏟子,手掌大小,精緻小巧,適合挖小的東西。
這一看就是老手,早就有了準備,小鏟子都帶好了。
何鈺挑眉,“既然顧兄有這個雅興,哥哥奉陪到底。”
反正都已經這個點了,最多也只能睡一個時辰,睡不成他明天補覺就是,有特權不怕,任性一把也沒人管,大不了應試的時候注意下。
“那好,咱們先去鳳秀宮。”
何鈺大吃一驚,“連我姐都不放過?”
其實只要顧晏生肯,他姐院裡的花花草草還不是隨便送,沒必要特意上門去偷。
“上回有幸在鳳秀宮小住兩日,院裡的花樹開的著實不錯,正好我帶了刀,不如砍兩枝回去。”上回砍竹子的時候何鈺將他的苗刀還給了他,顧晏生一直貼身帶著。
何鈺一臉驚容,“原來你從那時候起就打了我姐院裡花樹的主意?”
藏的可真深啊,不聲不響就惦記上了,還帶了刀子,準備甚是齊全。
顧晏生說的那顆花樹何鈺知道,正好在院裡,開啟窗戶便能瞧見。
女孩子最喜歡擺弄這個,他姐姐雖然是皇後,可也是女孩子,在皇上不來的時候總要自己給自己找些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