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第一名的特權,可以用這個換些酒菜,找兩個人湊一起,小喝幾杯。
何鈺酒量還行,小半壺酒下肚,依舊沒醉,誰料那酒後勁足,當時沒事,站起來便發現腳步不穩。
元寶被他打發回去,自己一個人回來的,那門被槓上,平時何鈺都是翻牆進來,今個兒竟然渾身無力,翻不上去。
他回來的不晚,顧晏生還沒睡,躺在床上看書,突然聽到砰的一聲,彷彿重物落地。
第一聲顧晏生沒當回事,剛翻了一頁,又響起了一聲巨響。
顧晏生想起何鈺還沒回來,恐生變故,放下書,披上披風匆匆出來,恰好瞧見何鈺半個身子掛在牆頭,上不來,下不去,甚是尷尬。
他哭笑不得,開啟門過去,何鈺已經頂不住,直直往下掉去,顧晏生去接他,一個腳滑被他整個人騎在身上。
“顧兄?”何鈺拍了拍臉,“你怎麼不見了?”
他喝的那酒後勁太足,現下腦子糊成一片,只隱隱約約瞧見顧晏生來接他,嗖的一下就不見了。
“我在你身下。”顧晏生撐起身子,腰上的何鈺跟著起來,搖搖晃晃坐不穩似的,整個人倒在他背上。
顧晏生膝蓋跪著,單手扶著地,單手扶起何鈺,“怎麼喝了這麼多?”
何鈺雙臂掛在他肩上,被他整個人背了起來,往上提了提,急急進屋,踢了門,腳尖挑起那栓,放回原位,這才揹著何鈺進屋,放在他床上。
顧晏生去打水,又用濕方巾浸透,給何鈺擦汗。
何鈺喝的燒酒,氣熱,身上也盡是汗。
顧晏生想解開何鈺的衣襟,那手剛碰了點,便被何鈺抓住。
何鈺瞪大了眼質問,“你是不是想非禮我?”
顧晏生微頓片刻,“沒有,你長的又不好看。”
何鈺放心了,雖然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對,不過也沒有在意,身子一側,蓋上被子自己睡了過去。
他頭朝裡,顧晏生也無可奈何,只給他掖好被子便罷。
因著喝的太多,怕他出事,顧晏生一直熬到受不住了才睡,幾乎隔一個時辰便去探探何鈺的氣息,死了沒?
何鈺的氣息先是急促,帶著火·熱,慢慢平靜下來,半夜裡顧晏生又起來看了看,何鈺的情況已經基本穩定。
他正待回去睡,突然發現一隻蚊子圍著何鈺的鼻尖打轉。
何鈺白皙的臉上突然多了一個黑點,怎麼看怎麼別扭。
顧晏生揮手將蚊子趕走。
如今的天氣正處於深冬與初春之間,樹木開始回春,蚊子也變得多了些,顧晏生沒覺得,只苦了何鈺。
就光咬何鈺。
顧晏生趕走了,沒多久那蚊子又飛了回來。
啪!
顧晏生一巴掌將蚊子打死。
那一聲太響,也驚醒了何鈺。
“怎麼了怎麼了?”何鈺連忙去摸他的劍。
“沒事。”顧晏生攤開雙手給他看,“方才你睡著時有蚊子咬你,我已經幫你打死了。”
???
大半夜的打蒼蠅?
不知道的還以為謀殺呢,何鈺險些嚇出毛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