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情況。”
顧晏生不急何鈺也不急,抱著吃瓜心態,穩坐房梁,瞧著底下的情況。
那倆人出來逞英雄,自然是有幾分實力的,個頭是比不上,但是學過武,手裡又有武器,雖然只是木劍,不過使得快的話,也能造成殺傷力。
兩個高個的不是對手,被他倆一上一下,踢腿,踹腰,捅胸,幾下撂倒。
‘何鈺’踩著其中一個的背,囂張道,“快滾!”
那倆人連忙屁滾尿流,走到一半又被叫了回來,給被打的小太監磕頭認錯才被放過。
那小太監不敢接受,嚇的瑟瑟發抖,被‘何鈺’罵了一頓,“慫包,沒出息。”
他讓那兩人給小太監磕頭認錯,就是想叫他打回來,沒想到人家非但不領情,還一個勁的說,跟我沒關系,是他倆打的雲雲。
真慫包。
“爛泥扶不上牆。”連‘顧晏生’都搖搖頭。
真何鈺無語,“顧兄,我平時會這麼說話嗎?”
他從小到大,還真沒罵過人,天生教養就是好,類似口頭禪也沒有,一直斯斯文文,連動粗都少。
顧晏生垂下眼瞼,狀似迴避這個問題。
“不像不像。”何鈺直搖頭。
“確實不像。”這個顧晏生贊同,“我從來不罵人。”
何鈺這才驚覺,不罵人的還有一個,顧晏生也是。
他從小就是皇子,家教極嚴,母妃與皇上都不會允許他罵人,後來被打入冷宮,日常交流只有母妃,更不會罵人,再後來去了太醫院,依舊是一個人,說話的機會都少。
現如今也只跟何鈺相熟一些罷了,也就是比其他人熟,相敬如賓,做什麼要罵人?
“顧兄,咱倆要是跟人對罵,一準吃虧。”何鈺還好一些,罵人的話沒出過口,但是聽過,顧晏生就慘了,他要是跟人對罵,怕是輸的要動手。
“好端端的為什麼要罵人?”顧晏生回望他。
何鈺瞭解,“顧兄是動手不動嘴的人。”
顧晏生天生性薄,涼淡,讓他多說一句話彷彿為難他似的,不如讓他直接動手。
“走,下去看看。”人都走了,那兩個打人的走了,小太監也跑了,原地只剩下‘何鈺和顧晏生’。
倆人似乎對這次營救非常不滿,“早知道不救了。”
“這種人救也是白救。”
這已經不是慫的問題,這是窩囊,終身也就那樣了。
“過份了啊。”何鈺從屋怕,罵人做什麼?”
其實還是保留了幾分,至少罵的不恨,也就是嘴上發發牢騷而已。
假何鈺一驚,“你是誰?”
“猜不出來嗎?”何鈺木劍扛在肩上,兩隻手掛在劍上。
“你冒充我,怎麼連我是誰都認不出來?”何鈺冷笑,“周兄,玩夠了沒有?”
刻意敗壞他的名聲,讓打人者和被打者都怨念十足,還冒充他,做這種事的不是血海深仇也差不離了。
知道他的身份,說明倆人是熟人,熟人中又年齡相同,還有仇的,除了周浩然,便沒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