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家寡人,身邊全是利用關系,顧晏生大抵覺得,沒人會浪費時間找他。
“那說明我們命該如此。”何鈺堅持,“顧兄,躺著吧。”
實在是累,一點點都不想動。
顧晏生失笑,“何兄,你怎地如此之懶?”
“我這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儲存體力方能險中取勝。”何鈺強調。
“那我們確實該走了。”顧晏生建議道,“若不然我背何兄吧?”
他身上有傷,顧晏生好意思叫他背,事實證明何鈺就是不要臉,就是好意思叫他背,雙手一張,麻溜的爬上了他的背,“走吧。”
顧晏生無奈,便那麼揹著他,叫他提著劍走。
像這樣的情況下,有個人互相攙扶著,照顧著,確實比孤身一人好。
雖說顧晏生身上有傷,不過他也不少,磕磕碰碰都沒敢數,怕嚇到自己。
剛受傷時疼上一時,沒敢注意,現下渾身痠疼,彷彿散了架似的。
顧晏生亦是如此吧。
難為他又是一聲不吭,不知道是休息好了,還是哪來的一股勁,竟然找了過來。
何鈺也沒敢過於使喚他,再怎麼樣他都是皇子,是君,他是臣,顧晏生沒有在意這些,他不能不當回事,偶爾還是要注意一下。
那就欺負的少一些,還是會欺負,顧晏生那副薄命的相就是缺乏鍛煉,叫他多鍛煉鍛煉便是。
倆人走了百米距離,顧晏生也累的走不動,“何兄,現下換你揹我了。”
“好說好說。”何鈺偷一會兒懶,自己也沒臉再繼續下去,換成了他揹著顧晏生。
他偷奸耍滑似的,只背了幾十步便道不行了。
顧晏生沒下來,“何兄該鍛煉鍛煉了,一身的肥肉。”
這話刺激到了何鈺,“你都有雙下巴了好意思說我?”
其實他倆一個比一個瘦,都是一陣風就能刮跑的型別,為了讓雙方多跑些,互相傷害似的,怎麼毒怎麼說。
一個說過勞命,一個說薄命相,怎麼狠怎麼攻擊。
就這麼靠著雙方的毒舌,不小心走出了數千米。
“顧兄,不對勁啊,這顆樹咱們先前好像遇到過。”
何鈺累癱似的,直往後倒,壓到了在他背上的顧晏生。
顧晏生抬頭瞧了瞧,“確實。”
這棵樹比較特殊,樹上結了果子,他倆累時摘了些自己吃。
一個就是毒,不怕中毒,一個吃過天山雪蓮,本身有些抵抗力。
其實為了防止中毒,何鈺從小也吃過少量的毒藥預防,類似小打小鬧似的迷·藥迷·香對他都沒什麼作用。
只要不是大毒之物,他都不怎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