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快點。”本來兩個人都不是對手,何鈺罷工,他一個人更應付不來,沒多久便敗下陣來,差點被人一劍削去耳朵。
那一劍被何鈺頂下,“我好了,快走吧。”
顧晏生扛起花枝,與何鈺一道,一前一後離開,他手裡拿著東西不方便,何鈺讓他先走,自己尋了個機會後走。
這回沒靠人家留手,雖然隱隱約約感覺人家還是留手了,不過怎麼樣都比上回好。
有了進步,倆人可開心了,歡歡喜喜的回來,正待回自己的寢室,半道突然發現夫子提著燈籠,朝這邊走來。
“糟糕,夫子定是夜查我們。”
昨個兒他倆偷跑出去,夫子今夜當然不放心,總覺得那兩個小逼崽子要壞事,大半夜腦子一抽便再也睡不著,火燎火燎的爬起來,非要看那兩個小子老老實實睡著不肯。
他老人家年齡大了,如何也跑不過顧晏生和何鈺,倆人連忙將麻袋往床底下一丟,匆匆脫了衣服躺下。
上回敗在衣服上,這回如何也不能栽在同一件事上。
夫子果然是來查他倆的,門都沒敲,砰的一聲踹開,這種門是用木栓擋住,有些松,只要大力便能將木栓踹倒。
木栓一掉,門便開了。
夫子打著燈籠,氣勢洶洶站在門口,“三殿下與何鈺可在?”
何鈺假裝剛醒來,“什麼事?”
顧晏生也假裝爬起來,“夫子好。”
“你倆今夜沒有出去吧?”夫子走過去,繞著他倆的床走來走去,先去了顧晏生那邊,又去看了看何鈺。
“沒有。”何鈺打著哈欠,裝的極像。
夫子不信,陡然掀開他的床簾看了看,又矮下身子去瞧何鈺的床底,顯然是沒有的。
“說吧,是不是又去偷花了?”夫子冷笑。
何鈺大驚,“沒有啊,昨個太累,今天一早便睡下了。”
夫子一指地上,“那你自己說說看,鞋上的泥巴是怎麼來的?”
何鈺自然介面,“方才起來上個茅房,瞧見花養活了,便過去多看了幾眼。”
“那他呢?”夫子又指向顧晏生。
“他是我叫起來的。”
夫子冷笑更甚,“不掉黃河不死心。”
他噔噔幾步去掀顧晏生的床底,沒有。
當然不會那麼傻留下把柄,夫子沒搜到,明顯一愣。
正待找個臺階下,顧晏生床上徒生變故,擺放在床尾的花枝突然倒了,砰的一聲,響起巨大的動靜。
那床是個半圓,床頭和床尾藏在簾子後,方才何鈺被查床底,顧晏生便將床底的花枝轉移,擱在床尾的邊上,陰影處,除非夫子故意去瞧,否則定是找不到的。
誰知他嗓門太大,將花枝給震倒了。
這回人贓並獲,又是一頓好罰,於五更時與顧晏生一起,倒立在書苑門口。
面前換了一塊牌子。
‘屢教不改,人人唾而棄之。’
就這是叫大家罵吧,狠狠的罵,將人罵醒了為止。
“顧兄,下回還來嗎?”何鈺雙手舉過頭頂,倒掛著問。
“來啊。”顧晏生不死心,“你呢。”
“自然也是來的。”他也不死心,“誰不來誰是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