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吧,他現在這麼小,胸也只有一點點,不綁也行,不穿那麼厚更可以了,一樣看不出來。
何鈺只是想捆緊了,叫它長不出來,至於衣裳,還是脫一件吧,萬一悶中暑了,再請個大夫過來,便什麼都兜不住。
“這個天當真是熱。”何鈺將外衣脫了,隨手揉成一團,塞進長椅下。
大皇子瞥了他一眼,“何兄早該脫了,我瞧著都有些熱。”
何止是熱,簡直熱死人了,何鈺又最怕熱,類似顧晏生的心靜自然涼,那種境界他如何也學不來。
“今早兒起來天還有些涼,不小心便穿的多了些。”何鈺癱成一片,撩開衣襟往裡頭扇風。
“何兄,注意一些,我們看著呢。”關向飛提醒他。
何鈺稍稍躺的正了些,“你們一個二個都成神了不成?不熱嗎?”
自然也是熱的,只是沒他這麼隨意。
“忍忍吧,就快到了。”
確實就快到了,已經能瞧見不遠處的小山包,聽說那一片也有人養蜂,而且有一片的千日紅。
他們昨天確實沒找到相似的蜜蜂,但是他們找到了花蜜的品種,一個常年養花蜜的蜂農告訴他們,應該就是千日紅的花粉,前幾年他將蜂巢建到山上,取出來的花粉就是這樣的。
得到訊息,本該火燎火燎的趕過去,但是昨天下雨,路滑不好走,便只留了些人上去,他們回去,今天接到訊息,那邊有了新進展。
據說是逮到了一個蜂農,瞧見他們過來,拔腿就跑,花了好些功夫才在山裡抓到他。
嘴硬不肯說實話,他們怕動刑打死了,便等大皇子過來決定。
人已經抓到了山下,馬車能過來的地方,不過山路不好走,馬車跌來跌去,加上昨夜下雨,今天地還沒幹,一路過來,車輪子上全是泥巴,走一路要刮一路,否則便會卡住。
木製的輪子容易受潮,也容易卡泥,地面也不平,有些地方需要人下來推才能過去,這一路走來,當真受盡了折磨。
何鈺主要是熱,折磨倒是不怕,就怕熱,熱的他有些頭暈。
晌午十分,兩輛馬車,幾匹駿馬終於到了山腳下,已經有人等在那裡,是昨天安排留下的人,先給他們準備了飯菜,有什麼話吃完再講。
大皇子有些急,飯也沒吃,單獨過去審問蜂農。
何鈺與其他人坐隔壁吃東西,想聽點內容,便拿了個饃,掰開夾些肉,拿在手裡邊吃邊過去。
聽說現代的漢堡也是這樣做的,不過他這個最多算肉夾饃。
隔壁大皇子已經開始用刑,聽到蜂農慘叫的聲音,何鈺過去時遭到大皇子的人攔截,他喊了一聲,大皇子叫他進去。
裡頭有些血腥,蜂農的一根腳趾頭被剁掉,斷口還在流血,他半坐在地上,想捂住腳,結果碰到傷口,疼的倒抽幾口冷氣。
“還不說嗎?”大皇子坐在不遠處,“是誰指使你做的?”
蜂農表情痛苦,“該說的我都說了,沒有人指使我,那蜜蜂和花粉確實是我家的,但不是我放出去的,我也莫名其妙,家裡好些蜜蜂不見,千日紅被人摘去了一小片,花兒像中毒了似的,發黑發紅,我也不敢碰,現在還在山上,不信你們去看!”
大皇子搖搖頭,“看來你還是沒明白我的意思,我說有人指使,就是有人指使。”
蜂農確實沒明白他的意思,他的意思是,即便沒有人指使,也必須有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