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一個開頭,其他人的結果似乎可以預見,剩下的兩個藩王大叫。
“你不能這麼做,我要見皇上!”
“對,這事你做不了主,快去將皇上請來。”
顧晏生眼都不抬一下,揚了揚下巴示意。
“顧晏生,你當真如此冷血,不顧天下人的安危?”
顧晏生搖搖頭,“即便我今日不殺你們,他日你們也會攻回來,不如今日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他殺不殺倆人都改變不了事實,外頭那些叛兵依舊會攻進來,眼看勝利在望,即便不為了自個兒的主子,也要為了自己,歷史上多的是反叛成功的將士,最後都坐上了皇位。
就連顧箏的祖宗,江山也是搶來的,有這麼多的先例在,便是鼓勵。
最主要的是,削藩削藩,便是要打壓各地藩王,若是放了他們,各地藩王占上上風,削藩便沒有了意義,反而會迅速壯大,直接威脅到大尚。
皇上不會同意的。
所以諸藩王必死!
諸藩王的小命在他手裡,便是他一聲令下的事,兩個人的性命,一劍下去,便是大量的鮮血噴湧而出,濺在白花花的牆上,宛如一顆血梅。
怕他們不死,將頭顱割下,送去前線,打擊眾叛軍的積極性。
現場顧晏生沒看,出了堂屋過來,與還在等他的何鈺、皇後簡單說了一下現在的情況,倆人大驚失色。
“皇上居然捨得?”
捨不得也要舍,五十萬大軍,已經不是他能決定的,硬碰硬的話,損失太多,不如開宮門,放他們進來,狗咬狗爭皇位,等他們自相殘殺,消耗雙方到一定程度,再回來搶皇位。
這招走的是真險,一個搞不好皇位便是真的沒了,而且退居他地,怎麼看怎麼像狼狽逃竄的喪家犬,失敗者,五十萬精兵,連皇宮都守不住,說出去叫別人笑話。
顧箏臉皮倒是厚,不怕說,現在他是皇上,他說的話便是聖旨,其他人只能依著,趕去皇宮的後門,與蕭大將軍集合。
外頭的叛兵還不知道諸藩王已經死了,只守不攻,叫他們將諸藩王放了,否則攻入宮門。
真當大家是傻子,放了諸藩王,非但不會止住攻勢,反而會助長他們,有了主的軍隊更加強大,也更難對付。
“現在還來得及,你們先去,我隨後就到。”顧晏生看向一左一右兩側的羽林軍和禁衛軍,“你們保護皇後,務必安全送到蕭將軍那裡。”
何鈺皺眉,“什麼事比逃命重要?”
顧晏生嘴角勾起,“收拾些細軟,忘了我們上次逃的有多狼狽了嗎?”
上回他倆落難京城外,沒有錢當真是寸步難行。
“我跟你一起。”何鈺心中隱隱約約意識到不對。
“一個人能做的活,為什麼要浪費兩個人的力氣?”顧晏生瞥了皇後一眼,“而且你姐姐需要照顧。”
他那一眼好死不死看向皇後的肚子,皇後本能捂住,更篤定了他的想法。
皇後懷孕了。
醫術講究望聞問切,皇後懷孕的事瞞不過他的眼睛。
“那你一個人小心。”顧晏生將所有的兵都用來保護他跟姐姐,十分不對勁,這裡頭一定有事發生。
至於什麼事,何鈺心中也沒譜,他猜不透,便只能聽之任之,暫時相信顧晏生。
有羽林軍和禁衛軍,還有姐姐的暗衛護著,這一路十分順利,數百人的隊伍無人敢惹,輕而易舉趕去皇宮的後門,那裡果然有軍隊候著,蕭將軍打頭,身後是一輛又一輛的馬車。
何鈺瞧見了許多熟人,柳貴妃,明月,周浩然與許修竹,這兩個貨居然沒有嗝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