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瞞了我什麼?”這麼多年,元寶一直隱藏著,裝瘋賣傻,說明心機極重,不可能就瞞了這點。
元寶搖搖頭,“沒有了。”
“是嗎?”何鈺冷笑一聲,突然出招,以手為刀,朝元寶砍去,這一掌落下,元寶不死也會暈過去。
何鈺砍的方向是脖頸,大動脈,這裡血管最多,聽說親多了都會暴斃,更何況他這樣大力的擊下去,然而他那一掌並沒有得逞,元寶抬手擋住。
這小子當真深藏不露,竟還學了武。
一招不中,何鈺當即下踢,元寶兩條膝蓋朝內彎去,恰好夾住他的腿。
沒想到,功夫還不錯。
何鈺往後抽不出,幹脆一掌打過去,那一掌依舊被元寶擋住,不過沖力太大,他那個姿勢站不穩,朝後退了兩步,何鈺的腿也放了出來,衣擺一掀,又跟他過了幾招。
元寶這小子瞧著不中用,總愛掉鏈子,萬萬沒想到功夫是真的不錯,接了何鈺幾招,一直不分勝負。
難怪每次遇到麻煩,譬如上回,在皇宮逃跑的時候,何鈺不見了,元寶沒有靠山,竟也穩穩的活了下來。
還有以前,每次元寶都是最‘幸運’的幸運兒,不是僥幸被救,就是恰好沒人管他,原來不是僥幸被救,是他有真本事,也不是恰好沒人管他,是來的人被他殺了。
心機當真深重,瞞了何鈺這麼久,何鈺竟也一點沒發現。
聽元寶的意思,他開竅比自己還早,何鈺有一種智商受到侮辱的感覺。
他居然從來沒懷疑過元寶,在他眼皮子底下習武,偽裝,一口氣七八年,一次也沒有懷疑過元寶,就跟他從來沒懷疑過女兒身的身份一樣。
現實狠狠打臉。
何鈺怕耽擱聽講,住了手,他一收手,元寶又跪了下來,“元寶對少爺不敬,請少爺懲罰。”
“哪不敬了?”
“少爺打奴才是奴才的榮幸,奴才不該還手。”元寶一板一眼道。
“既然知道還還手?”
“沒忍住。”
何鈺:“……”
“你就繼續在這跪著吧。”他自己大步離開。
元寶也沒反抗,又繼續跪了下來,中午顧晏生回來才作罷。
顧晏生有潔癖,不喜歡別人隨便進他的屋子,不喜歡屋裡有別人的味道,即便是何鈺的人也不行,他唯一能接受的也就是何鈺罷了。
元寶在屋裡跪著,礙他的眼,本不想關注,奈何元寶存在感太強,總會忍不住看他,弄的書都看不下去。
“何鈺叫你跪的?”他最終還是放下書問道。
“元寶以下犯上,少爺罰我是應該的。”不知道是不是暴露了,元寶索性不裝了。
原來那個歡脫的元寶本就不是他的本來性子,其實他也喜歡安靜,不喜歡蠢笨之人。
可老爺說了,人是會互補的,你強勢,他就會軟下來,你軟了,他才會強下來,老爺想叫何鈺強,他只能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