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誰都有可能化身為獸,就連顧晏生都有危險,只有何鈺是安全的,最不可能獸性大發。
因為他是女孩子。
只這一條便限制了所有,即便一個女子脫光了站他面前,他也無能為力。
應該說是有心無力,心理上告訴他,該做的要做,身體上讓他絕望,想做也做不了。
他還是暫時改變不了自己的心態,畢竟十幾年都以男兒自稱,接受男兒的教育,突然叫他轉變心態,告訴他自己是女孩子,還是有些困難。
況且何鈺從來就沒把自己當成過女孩子,即便知道自己是女兒身,依舊當成男兒用。
當晚十幾個男院的人湊在一起,排成兩兩一隊巡邏,何鈺本來要跟安清風一起,安清風拋下同伴,有些私話要跟何鈺聊,誰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顧晏生突然出現,似是等著何鈺一樣,站在不遠處。
他現在貴為太子,這種苦力本不該去做,也不該出現在這裡,偏偏出現了。
他來了,除了來找何鈺沒有第二種可能,安清風也知趣,自己退出,拍拍何鈺的肩說有事先走,叫何鈺好好跟太子聊。
何鈺眼不瞎,也瞧見了顧晏生,“你這麼大忙人來幹嘛?”
顧晏生自從當了太子,經常要跟在皇上身邊,聽他們討論政事,皇上一直在挑他的毛病,想叫他出錯,好懲罰他。
有一次何鈺半夜嫌擠,過來想蹭他的馬車,就算沒榻躺,躺地上也行,被子他買了,往地上一鋪,也不會委屈,總比在姐姐那個馬車好,人太多,本來就躺不下,他在裡頭更躺不下,反正顧晏生一個人睡,多他一個躺在地上不擠。
何鈺想的好,誰料一進來就發現顧晏生趴在床上看書,他一直都是躺著看,趴著何鈺還是第一次見。
問他怎麼了?他說沒事,換個姿勢。
何鈺是不信的,先是假裝沒看見,與他閑聊,聊著聊著突然掀開被子,發現顧晏生被打了十個大板。
原來是二十個,被太後攔了下來。
馬車和馬車太近,尤其是太後和皇上的馬車,外頭打板子,她一眼瞧見,隱隱約約記得是誰,便叫人停手。
這種小事皇上不願忤逆她,便沒有繼續,顧晏生也逃過了一劫,不過十個板子也夠他受的,當晚起不來,沒想到第二天他就像沒事人似的,該怎麼做繼續怎麼做,絲毫不受影響,何鈺最佩服他的就是這點,能裝。
“受了眾人之託,看住你這個色狼。”顧晏生手裡提著燈,一個人在等他,沒帶無雙。
本來就是出來歷練的,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實話實說皇上確實養了他們有一陣子,叫他們巡個邏,還能帶個伺候的過來不成?
“這種鬼話你也信?”何鈺失笑。
到處都在傳他好色風流,那麼問題來了,他色誰了?風流誰了?
至今為止連個姑娘的小手都沒摸過,規規矩矩,老老實實,也就表面輕佻一些,瞧著像花花公子罷了。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若非何兄作風不正,又怎麼會傳出這等醜聞。”顧晏生蓋住燈籠上頭的蓋子,不讓風進來。
“以訛傳訛罷了。”何鈺沒當回事,反正也不是一個人說他是色狼。
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說他是色狼,他就是色狼了嗎?
沒有做過的事,也做不得的事,怎麼成色狼?
“無風不起浪,何兄該檢討檢討自己了。”顧晏生堅持已見。
其實何鈺色不色,他心裡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這麼說是因為傳聞是何鈺自己傳出去的,所以無風不起浪,他自己起的風,颳起了浪。
何鈺聳聳肩沒說話。
顧晏生走在前頭,他跟在後頭,突然上前一步,打了顧晏生屁股一下,“既然顧兄也以為我色,那我不色一把可惜了。”
顧晏生回頭看他,語氣無奈,“何兄又調皮了。”
“顧兄的屁股真翹。”
何鈺氣死人不償命,撩一把,趕忙跑開,顧晏生也沒追,他不是那種大大咧咧玩的起來的人,他只會記在心裡,改明兒找個機會陰回來。
倆人走到半程,何鈺尿急,跑出去上茅房,這地方可沒有茅房,也就去森林方便一下,怕被人看見,去的地方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