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腳下也沒停留,立馬往丫鬟指的房間跑去,人還沒到,果然聽到那宅院裡有人說話。
露頭一看,何文斐持劍跟另一幫人對峙,但他狀態不好,手抖的劍都拿不穩,一下就被制服,拖進了屋裡。
顧箏的烏鴉嘴應驗,何文斐果然被人下了藥,想強·上他,還不是女孩子,是同樣的男兒之身。
要真被那人得逞,以後他還活不活?
顧箏當機立斷沖過去,從背後偷襲,先將外頭的幾人打暈,又拐回去,輕手輕腳進門。
裡頭的人正在脫何文斐的衣物,何文斐畢竟習武,他廢了好大功夫才將人制服,衣裳剛脫到一半,便被身後的腳步聲打斷,不由氣憤道,“滾出去,沒看到少爺正在辦事嗎?”
以為是家裡的奴才,頭都沒回,誰料那腳步聲越發的近,似乎就在身後似的,“沒眼力見的東西,聽不懂……”
那人說著說著回頭,瞧見顧箏明顯一愣,“你是誰?”
顧箏啪的一巴掌扇過去,直接將人扇倒在地,又幾腳踹過去,沒給反應的時間,光往腦袋上踹,最後一掌將人打暈,還不解氣,隨手抓了個花盆就要砸過去,床上突然有人說話,“先別管他,幫我……”
那聲音沙啞,磁性,還帶著一絲氣喘。
顧箏回頭,一眼瞧見躺在床上,頭發散亂,衣衫不整的何文斐。
原來只知道稱贊女人用美,顧箏第一次發現,原來男人也可以稱之為美,俊美的美,還夾著一絲性感。
“怎麼幫?”顧箏慌了神,手忙腳亂過去,卻不知道該做什麼。
“我可能中了……藥,你幫我接一盆冷水來。”
那時正是冬天,用冷水沖澡,不僅對身體不好,還容易得病,但那什麼藥似乎只有冷水能解。
其實還有一種辦法,給他……,但何文斐不會接受,顧箏也不好意思下手,他最終還是接了盆冷水過來,當頭朝何文斐身上澆去。
過後何文斐讓他在外頭等著,隔著一層屏風,他聽到裡面濃重的呼吸聲。
一盆冷水不夠,不過何文斐已經恢複了力氣,自己……
他就在外頭等著,等何文斐解決後,過去送套衣裳,揹著人離開。
“還好我趕上了。”說話多了,口有些渴,身邊沒有茶,只有酒,顧箏倒了兩杯,自己一杯,顧晏生一杯,“百年梨花釀,嘗嘗看如何?”
他自己先幹為敬,顧晏生不跟上就是對他不敬,抬手將酒杯送到嘴邊,突然一愣。
這酒……味不對。
“怎麼了?”顧箏問。
“沒什麼。”顧晏生仰頭一口飲下。
酒確實有問題,但他不得不喝,不喝就是懷疑皇上,對皇上不敬,除非有人中途打斷,否則如何都說不過去,況且顧晏生對自己有自信,無論什麼毒,什麼藥,他身體都有免疫,即便是那種藥也不怕,不會出現何文斐那種情況。
“喝完了?”
顧晏生將杯麵朝下,示意給他看,一滴都沒落下。
“很好。”顧箏下了一子,語氣漫不經心道,“當年何文斐有我救,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