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著他專門進宮去救,搞不好現在已經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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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了。”
紫荊花樹十分頑強,四季開花,倆人坐於紫荊花樹下,片片花瓣隨風飄落,掉在棋盤上,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你還撐得住嗎?”顧箏悠哉問。
顧晏生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他一隻手掐住大腿,掐到發紫,勉強保持清醒。
“自然是可以的。”那手拿了棋子,不受控制的哆哆嗦嗦。
啪!
棋子掉在棋盤上,滾了一圈後落在了一個對他不利的位置。
他這一招行錯,不至於滿盤皆輸,但情況不妙,處於下風,被對方提了幾顆子。
“實在撐不住就放棄吧。”顧箏勸慰道,“別為了一個男人,憋壞了自己。”
“父皇。”顧晏生語氣重了些,“該您走了。”
顧箏只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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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三刻,何鈺裹成了粽子,作死凍傷了,因為不能請大夫過來診治,只能自個兒把把脈,他自己也學了兩手,平常小病自己把的出來,大病就看不好了。
抓了藥,已經有人去熬,何鈺最怕喝藥,為了降低喝藥的苦勁,故意轉移注意力。
顧晏生為什麼一點訊息也沒有了?
不知道他在擔心嗎?
就算城門關了,也該想辦法告訴他自己安全才對,就這麼什麼都不說,想著急死他?
難道真的出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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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了,看來他不會來了。”皇上起身,“可惜了,我原本還想幫幫你們,只要他來,我就替你們做主,更改大尚律法,讓男男可以合法成親,可惜他沒來。”
顧箏有些失望,“看來你們的感情沒這麼好。”
顧晏生也有些失望,他信了父皇的話,頂到現在,其實心裡還是希望何鈺來,但是他沒來。
說不失落那是不可能的,心像灌了鉛似的,陡然墜下。
“何丞相,既然皇上沒事,可以放心離開了吧?”
身後突然有人說話,紫荊花樹下的倆人回頭,一眼瞧見站在不遠處的一排人,為首的是何鈺,旁邊是羽林郎,耐心勸著何鈺。
何鈺不要臉的揮揮手,“不急,既然來了,沒準皇上無聊,要跟本官嘮嘮家常。”
他藉口說瞧見一群黑衣人從皇宮外翻了進去,肯定是來刺殺皇上的,看不到皇上安然無恙,他不放心。
纏的緊了,好說歹說,禦林郎終於肯帶他過來。
畢竟他現在也是皇上跟前的紅人,本身也是丞相,權利極大,能管得著他,得罪不起。
何鈺剛來,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不過顧晏生與皇上皆衣裳完整,說明他趕上了。
還好還好,沒有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