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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真相大白

他唯一比顧箏幸運的是他與何鈺是兩情相悅,顧箏是單相思,可似乎沒什麼區別,何鈺不懂的避嫌,總讓他不舒服。

道理都懂,何鈺是為了隱藏自己女兒身的身份,越是這樣越不會有人懷疑她是女兒身,可知道歸知道,接受不了。

還好,“我們都還活著,你已經死了。”

差點又忘了,這裡已經空了,裡面沒人住了。

“太上皇本就中了毒,又被你捅了一劍,身子熬不住,剛回來沒多久就駕崩了,皇上親手埋的,沒有聲張,偷偷埋的,對外宣稱他還活著,主要是為了引你回來。”

無雙解釋,“你掉下懸崖,生死不明,陛下一直相信你還活著,可天下之大,哪裡能去找你?找不到你,他便幹脆引你上門,若你知道太上皇沒死,還被他大張旗鼓的封為太上皇,必然會主動現身,來京城找他。”

“太上皇雖是他的父親,可也是你的仇人,他怎麼可能留著,但他好像忘記了似的,時不時過去看看,末了才想起來,太上皇已經死了。”無雙目光停在遠處,“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後一次,最先出現這種情況時是你掉下懸崖,他以為你死了,時不時就會産生幻覺,忘記你已經不在的事,依舊每天到你何府坐坐,偶爾大半夜爬起來,叫人傳膳,說何兄餓了。”

“我還記得有一次他赤著腳從房裡出來,我要進去給他拿鞋,被他阻止了,他說何兄在裡頭睡覺,不能吵醒你,還說你睡眠不好,一旦被吵醒了很難再睡著,怕你醒來口渴,出來給你倒杯水,倒完就回去。”

無雙面露心疼之色,“這種情況發生的太多太多,我以為你回來會好,並沒有,陛下有時還是會犯病,總覺得你就在身邊,可一經人提醒,才發現你不在,每次都要愣好久。”

“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何鈺心中說不出什麼滋味,苦澀的厲害,原來他在爭權的時候,顧晏生在過這樣的日子。

他有病卻還不說,拐彎抹角叫何鈺猜,何鈺也不是神,不可能事事照顧周全,這一忽略,出大事了。

如果顧晏生真的有病,今天這事一過,非但不會好,反而還會加重。

何鈺似乎已經隱隱約約猜到了什麼病,顧晏生沒被體內的毒打倒,倒是得了心疾。

心病還需心藥醫,顧晏生是想借他的手治病,假如今日何鈺毫不猶豫選的是顧晏生,顧晏生的心病也算了了大半,偏偏何鈺猶豫了。

他這一猶豫,顧晏生便知道了他的心聲,這病也像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草,更嚴重了。

何鈺登時大罵自己混蛋,竟然錯過了這個細節,壞了顧晏生的計劃。

“那日我與陛下閑聊,陛下說想用無關緊要的東西成全你,我開始以為是假的,現在才發現是真的,陛下不愛權,只因為你喜歡,所以才要將權牢牢握在手心,這樣何公子眼裡便容不下別的,只能看到陛下。”這是實話,至少想要權的欲·望沒有何鈺強烈。

何鈺之所以想要權,包含了太多太多,其實仔細想想,不一定非要親力親為,顧晏生也能替他完成。

退一步,海闊天空。

既然能並肩作戰,生死相隨,怎麼就不能跨過眾人都跨不過去的那道坎呢?

都說人可以共患難,但是不能共享福,何鈺要打破這個常規,成為萬中無一的特例。

他恍惚想起什麼,抬腳就想走,無雙喊住他,“去哪?”

“去做我該做的事。”

該做的事是什麼?

是解除顧晏生的顧慮,不讓顧晏生的心病再加重。

如果所料不差,顧晏生的顧慮有兩個,都跟他有關,第一,他的野心,這個已經破除,何鈺最後選了他。

還有一個,是他陪顧晏生的時間太少了,顧晏生只有他,他卻有家人,朋友,事業,三邊跑忙的不可開膠,對顧晏生自然忽略了許多,所以他才會得心病。

最關鍵的還是顧晏生的性格,喜歡什麼都憋在心裡,十足的悶騷,憋久了自然會憋出毛病,無雙一說他古怪,記性差,總是忘記他不在,忘記倆人吵架,大半夜起來給他倒水雲雲,他便猜到了,除了心病沒別的。

許是太痛苦了,顧晏生才會想著一舉除掉心病,結果沒除掉,還加深了。

何鈺自知罪過,正在全力挽回,他先去了趟青樓,沒多久出來,也就前腳剛走,後腳的功夫就傳出被他‘寵幸’的姑娘得了花柳病,何鈺很有可能被她‘傳染’。

一時間謠言四起,所有人都避著他走,他也成了別人茶前飯後談論的物件,說他常在河邊走啊,終是濕了鞋,本就是登徒子一名,染了病也是活該雲雲。

總之說什麼都有,他自己無所謂,又一連請了幾天的假,說自己生了病,恐無力上朝,顧晏生都許了。

只無雙氣的咬牙,他跟何鈺說了這麼多,何鈺還跑去了青樓,還染上了花柳病,真真是氣人至極。

唯一還能淡定的怕是隻有顧晏生了,不過他也好奇,何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