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一下子就被合上了。
黃金飛詫異道,“我剛才合了好久,都沒合上她的眼睛,你是怎麼辦到的?”
“因為她死不瞑目,我答應她找到殺害她的真兇,她自然就肯閉眼了。”
黃金飛看了看周圍,覺得整個人涼颼颼的,總覺得平潔的鬼魂在旁邊飄蕩,“你可別嚇我,我最怕鬼了,先去客廳了。”
“我和婷婷也先走了,看了徒添傷悲。”溫卓然不忍地看了那具躺在地上的屍體一眼。
每看一眼,就添一份自責。要是多關心她的心理狀況,她就不會那般想不開了。
孟博努力睜大了眼睛,試圖把眼淚給憋回去,道:“我去洗個臉。”
……
諾大的健身房裡,只剩下姜姍、顧恆還有澤維爾三人,還有地上的兩具屍體。
姜姍率先開口問道,“兇手是同一個人嗎?”
“從傷口來看,是同一個人。”澤維爾坐在跑步機上道。
顧恆肅著一張臉,道:“我覺得兇手就在這屋子裡,平潔是死後被人搬到那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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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看。”澤維爾抬眉道。
顧恆清了清嗓子,道:“去往那屋子的路,有一塊地方特別泥濘,大概有兩三米左右,保準一踩一個腳印。我到達那屋子後,腳底還留著深色的泥巴。但是平潔的運動鞋上,很乾淨,沒有一點泥巴。”
姜姍蹲下身子看了眼,鞋底果然很乾淨。
澤維爾歪著頭看了看,擰眉道,“你有懷疑物件了嗎?”
顧恆不語,半晌才道:“我覺得誰都可疑,不說也罷。”
“說說看?”
“你聽過就好,不用當真。這島開放了這麼些日子,一直沒有人被殺。我姑且就認為殺人犯出在我們這幾個人當中,現在死的兩個人是那幫學生裡面,我們這邊幾個和他們也不認識,平時無冤無仇的,兩間屋子也離得遠,要過去殺人有些麻煩。當時畢志成死的時候,我們這邊人都是齊的。那就假設他們五個人當中,有人是殺人犯。”
他清了清嗓子,接著道“先說畢志成死的時候,孟博說他和平潔看到其是被人吸血而亡的。當時畢志成死的時候只有他倆在場,我們只聽了他倆的一面之詞,是他倆殺的也有可能,然後編造出一套謊言來欺騙我們。往深了講,溫卓然、溫婷婷、平潔等四人合謀殺了畢志成也是有可能。之後他們為了擺脫嫌疑,特地捏造出了一個殺人魔,向我們求救。昨天平潔的樣子,我也看到了,”顧恆皺了皺眉,“怎麼說呢,有一點被危澤看穿後做賊心虛的樣子。她會被殺,也有可能她的同伴覺得她是豬隊友,會幹出露陷的事情,是她同伴殺人滅口也有可能。但是黃金飛說他昨天看到平潔拿著砍刀要去找那個殺人魔報仇,這就和我前面說的矛盾了。倘若要和我前面說的邏輯相符的話,就只有一種可能了,那就是黃金飛和他們也是一夥的。”
果然是不說也罷,顧恆不信任何人所說的,把平潔那邊的人都否定了遍,加上了黃金飛。
“多謝你沒把我加入懷疑物件。”澤維爾盯著平潔乾淨的鞋底道。
顧恆說:“剛要說到你。”
澤維爾:……
“你和畢志成的死應該是無關的,可平潔死的前一晚,你和她起過言語衝突,並當場撂下狠話。倘若你抓到了平潔的把柄,一定會讓她好看的,所以你也有殺人動機。”
澤維爾:“……幸好你沒有去當警察,否則這個世界上會多許多冤死的人。”
顧恆笑了笑,道:“姜姍,還有危澤,你們倆有什麼看法?”
“如果如顧恆說的,這個島上沒有第十一人的話,那兇手只能在那幾個學生裡面出了,”姜姍糾結道,“我覺得除了被害人之外,全都是兇手的可能性不大。要是這樣的話,這幾個人也演的太真了。當時畢志成死的時候,他們找上我們,所有人都表現的很崩潰,那種悲傷不像是假的。”
“島上根本就沒有多出來的人,是兇手故意來誤導我們的,這一點從兇手特地把平潔的屍體搬到那屋子就能得到驗證。不過我覺得那幫學生都是兇手的可能性不大,畢志成一死,他們就來找我們了,這種方法太唐突了。若全部是兇手的話,應該抓緊時間消滅證據。過個一晚,大家溝通好各自的說辭後再來找我們比較好。如果這第十一人不存在的話,那孟博和平潔是兇手的可能性就很大了,畢志成死的時候,只要他倆在場,是否有第十一人也是他倆說了算。我覺得平潔當初去找兇手也有可能是演戲,想搞出一點傷口來洗清自己的嫌疑,結果孟博真的把她給殺了,”澤維爾推測道,“我們在這兒猜來猜去也沒有用,根本就得不到驗證。”
姜姍道,“那不如把畢志成和平潔脖頸間的牙印是狼牙造成的這一點發現,說給他們聽?他們幾個關係那麼好,應該有人知道誰有狼牙。”
“萬一他們幾個全部是兇手呢,不就沒有一個人說實話了?”
顧恆執著的認為,在場的人中除了他和姜姍外,誰都有嫌疑。
“就賭一把吧,如果沒人說,那他們幾個人都要防著一些。”澤維爾站起了身子,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