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維爾看著坐在地上, 用手背慌忙地抹著嘴唇上沾染的血的王依依, 眉心緊擰。
他、姜姍還有顧恆把這裡的人都懷疑了一個遍, 至始至終都沒有懷疑到王依依身上。她看起來柔柔弱弱的, 是個任性的小姑娘。平日裡待在屋裡,深居簡出的,幾乎沒有什麼存在感。
給他的印象,就是人畜無害。
再加上因為兇手刻意把屍體搬走, 營造出島上有其他人的模樣, 澤維爾率先想到的就是孟博他們在說謊,而黃金飛也有轉移視線的可能。
無論怎麼懷疑,他都沒有懷疑到王依依身上。
澤維爾出聲, “死人的血是不是很難喝?將死之人的血更好喝吧, 溫暖,香甜, 還能欣賞到別人恐懼、掙扎的表情。”
溫卓然和溫婷婷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坐在地上的王依依身上,沒有注意到澤維爾也下樓了。此時聽到他的聲音出現在身後,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他倆轉頭快速地掃了澤維爾一眼, 見澤維爾穿著睡衣,許是聽見動靜下樓的。
於是, 他倆把視線重新回到了王依依身上。
王依依猛地搖了搖頭,嫌惡地看了手上沾染的黑血一眼, 道:“畢志成、平潔他們不是我殺的,我不是殺人兇手。”
“怎麼回事?”姜姍和顧恆在收到澤維爾的通知後,胡亂地套上了衣服, 急急走下了樓。
溫婷婷回道:“我下樓拿水的時候,聽到健身房有動靜,悄悄走了過去,見到王依依的頭放在平潔的脖頸處,在吸血。”
“王依依的惡行,被我們抓了個現行。”溫卓然厭惡的看著王依依。
王依依從地上站了起來,為自己辯解道:“我……我就想嚐嚐血的味道,人不是我殺的。”
“你是變態嗎?哪個人會喜歡喝同類的血,更何況是死人的血。”溫婷婷一點都不相信王依依的話。
“嗯,人不是你殺的。”聽到溫卓然那麼說,王依依緊繃的臉部肌肉稍稍放鬆,未想下一句就是,“是你的同夥殺的吧,他藏在哪裡了?”
無力感充斥了王依依的周身,她在這種場景下被人抓包,似乎有些百口莫辯了,她只能不住地為自己說話,“我沒有殺人,也沒有同夥。”
溫婷婷顯然是不信的,她道:“我把孟博還有黃金飛給叫下來,大家一起好好審問她。”
……
健身房裡靜悄悄的,幾雙眼睛都盯著王依依,她只覺得如芒在背。
她壓力很大,只不住替自己說話,想證明自己的清白,“我真的沒有殺人,我可以解釋的。”
“等大家都到齊了,你再為自己辯解吧。”溫卓然不鹹不淡地道。
“我們一起去客廳,”姜姍覺得坐在地上的王依依有些可憐,“這裡有些冷。”
顧恆點頭,“嗯,去客廳比較好。”
眾人齊齊站在頗顯空蕩的健身房裡,圍著王依依和兩具屍體,這畫面有些詭異,也不是適合問話的氛圍。
“走吧,”溫卓然深惡痛絕地看了眼他認為殺死了自己好友的王依依道,“你也出來,別想著搞么蛾子。”
……
客廳裡,姜姍等人坐下沒多久,溫婷婷就帶著黃金飛和孟博下了樓。
溫婷婷走到了溫卓然的旁邊,坐下道:“這邊發生的事情,我跟他們說過了。我們可以好好問問王依依,她為何要這麼做。”
孟博站在溫卓然所在沙發的扶手邊,深惡痛絕地看著王依依,“是你嗎?殺了我的朋友,讓我被人誤會是殺人兇手,”他緊抿著嘴角,“還讓我遭了罪。”
“不是我。”王依依攥緊了衣角,不安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