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姜姍等人屁股剛碰到沙發,就聽到了重重的關門聲。
陳永福從茶几上拿起一把瓜子,嗑個不停,神色緊張地問道:“我們該怎麼做。”
顧恆壓低聲音道:“他回來之後,應該會先去廚房把菜放下,等他洗完手出來後,我們尋個藉口把他叫過來,”他想了想道,“待會兒我咳嗽一聲,你,我,還有陳永福上去,一起制服他。”
姜姍靠在沙發上,說:“那我就當嗑瓜子的群眾吧。”
若是三人還制服不了阿鬱,那她就暗中出手。
不過她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要知道現在是三個青壯男子對上年過百半的男人,勝算應當是穩穩的。
“一切有我們,”顧恆朝她點了點頭,眼神堅毅,“你坐著就好,我會護好你的。”
他漆黑的瞳仁裡倒映出姜姍的面孔,認真而又執著的凝視著。
顧恆看著姜姍的樣子,給了她一種錯覺,他滿心滿眼都是她,口中的話也像極了旦旦的誓言。
姜姍有一瞬間的愣神,耳尖微紅,點著頭說了個“好”字。
她偏過頭,告訴自己別瞎想。
顧恆不過是紳士風度,在這裡她是唯一的女孩子,護著她也符合他的作風。
不可否認的是,她的心被輕輕的撩撥到了。只怪他的眼睛太好看了,幽深如海。
……
不出顧恆所料,阿鬱進門後直奔廚房,只不過過去了七八分鐘,阿鬱還沒走出來。
陳永福坐在單人沙發上,艱難地扭著頭,朝廚房的方向探頭探腦的。
“別看了,”夏棟對他道,“總會出來的。”
陳永福憂心忡忡地說:“我不怕他不出來,我擔心他已經發現了不對勁,在廚房準備著對付我們的武器。”
“不可能,”夏棟放下了手中的瓜子,“他都沒朝我們這裡看上一眼,壓根就沒把我們放在心上,不會發現我們已經知道了他的秘密。”
陳永福依舊不安道:“或許,是謝婆婆告訴他的。”
“這就更不可能了,”姜姍手搭在沙發上,道:“謝婆婆她手腳不便,不會知道我們上了三樓的,”她說著自己的推斷,“我覺得阿鬱是在廚房洗那些蔬菜吧。”
“或許吧
。”
陳永福努了努嘴巴,表情不容樂觀。
……
沒過多久,阿鬱從廚房走了出來,去了謝婆婆的房間,敲響了她的房門,隔著門說道:“謝小姐,我已經把電飯煲給插上了,菜也洗好了。過個二十分鐘,你記得出來炒個菜。”
謝婆婆應了聲,說道:“好,我再織一會兒毛衣。”
陳永福聞言,驚歎地看著姜姍,“竟然被你猜對了。”
姜姍聳了聳肩,“瞎猜的。”眼底帶著些小嘚瑟。
顧恆看了眼姜姍,嘴角彎彎。
他見阿鬱朝樓梯的方向走去,連忙道:“你們做好準備,我要把他叫過來了。”
夏棟把杯子裡的水一飲而盡,反手抹了把嘴角,壓著嗓子道:“儘管來,老子不怕他。”
陳永福背脊緊繃,坐的很直,沒有說話。
顧恆將手搭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朝阿鬱喊道:“阿鬱,你過來看看,這電視機是不是壞了。看到一半,就突然黑屏了。”
電視機黑屏倒是不假,不過是顧恆讓電視進入了待機狀態,又用一袋子零食把顯示燈給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