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仁非回來的時候,兩手空空,把夏楚楚交給了坐在警車上的女同事。
老錢安排任務道:“小鹿,你帶著姜姍他們去警局做筆錄吧,既然已經抓到兇手了,就讓他去指認現場。”
他最近處理的的案子,幾乎每一起都能見到姜姍的影子,已經記得她的名字了。
“好的,你們跟我來吧。”鹿仁非清俊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轉身朝警車走去。
姜姍等人連忙跟上。
幾人剛坐上車,就見到又有一輛車開到了別墅門口,率先下來了一個女人和拿著攝像機的男人。
是記者!
“他們的訊息好靈通。”姜姍不禁有些佩服道。
這路才通了不到一個小時,他們就趕到了現場。
鹿仁非坐在前座解釋道:“他們一直蹲守在山腳呢,這兩天在跟蹤報道山體滑坡事件和救援進度。後來看到警車抵達了山腳,他們才知道這裡出了人命,就一直在等這個大新聞,”他又埋怨道,“這些媒體記者總想搞個大新聞,標題取得危言聳聽。都讓同事在山腳攔著他們了,最後還是讓他們給闖進來了。”
他發動了車子,慢悠悠地調轉著車頭。
姜姍見到離自己所坐車子不遠處的園長和郭經理,無奈地看著拿著話筒的記者,也不知道想好措辭了沒有。
剛才陳永福在數落著園長和郭經理等人辦事不利,她和他們倒是沒有搭上話。
出了這事兒,幼兒園和綠白山莊是難逃其責了,即便他們在這事兒上只起了中間人的作用,完全沒料到事情會脫軌到這種地步。
除了阿鬱,大家都是受害人,包括幼兒園和綠白山莊。
姜姍在想,如果幾個小孩子沒上三樓發現屍體,是不是就不會有人死了。
她的額頭靠在冰冷的玻璃車窗上,激得她額頭髮疼。
她移開了頭,糾結於這個問題已經沒有了意義。
或許幾個小孩沒有發現王解的屍體,之後也會有其他房客察覺到三樓的異處。
那樣的話,又會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車子又經過了那一片墓地,墓碑無聲的迎接著他們的到來,此時又森冷地看著他們離去。
……
……
去警察局做完筆錄後,正是中午
。
楚楚被留在了警局,孤零零地坐在長椅上,等待著她的爺爺奶奶來接。
所有人都疲憊異常,只想回家洗澡補覺。
顧恆讓司機小劉來接他了,順便邀請了姜姍等人一起坐車回家,幾人順路。
姜姍和陶樂樂道了聲謝後,就上了顧恆的車。
車內開著暖氣,讓人昏昏欲睡,又放了舒緩神經的輕音樂。
姜姍上車沒多久,就想睡覺了。
顧恆坐在副駕駛座上,手搭在椅背上,轉頭對姜姍道:“今早在別墅發生的事情,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事情發生的太順利了。”
“你是指阿鬱的自投羅網嗎?”姜姍強打起精神說道。
顧恆點頭。
姜姍掀開眼皮看了顧恆一眼,見到他擰著眉心,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我倒是覺得在情理之中,阿鬱那麼愛謝婆婆,一切都以她為重。他躲在暗處,看到她昏迷不醒的樣子,以為她快死了,急迫地想要確認她的安全,才會不管不顧地從暗地裡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