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來初的嘴角終於扯開了一個弧度,她上一個學,竟然被處處打壓……她還有理由跟他們客氣嗎?
淡淡的哼了一聲,她從樹上跳了下來,右手握著一支剛剛摺好的筆直樹枝,向其中一人攻去。
那人一驚,側身一避,然而那根樹枝如劍一般氣勢凌厲向他攻來,一時間無法招架。
另外一人連忙加入戰局,想要制止他,“住手!你在幹什麼!”
幹什麼?
鳳來初回身,漆黑的眸子冰涼淡漠,好像這一切在她眼中,都是讓她可笑而不屑的,但既然已經勾起了她的怒火,他們就必須為此付出點代價。
她手中的攻勢突然加快,兩個人竟然完全抵擋不了,身上出現數道傷口,不深,但傷在要害,兩個人倒在地上,血流得很快。
鳳來初的嘴角愉悅的一彎。
鳳來初丟掉已經毛糙的樹枝,看著自己的傑作,唇角愉悅的一勾。
自重生起就再沒機會這麼做了,這種血腥四濺的場面還真讓人有些懷念。
她並沒有給他們多嚴重的傷勢,但是每道傷口都傷在了要害處,最容易出血的地方,只是看著嚇人,實際上並沒什麼大礙,當然,是在及時止血的前提下。
她承認自己是故意的。
兩個人捂著傷口,怔怔地看著少年,她站在血腥當中,分明是她自己創造的這一切,她本人卻纖塵不染,腳下的血跡好似一張血網,她則站在中央。
精緻又殘忍的少年,美好又血腥的少年。
“殺神……”
她是——
六點三十五分。
每一屆的入學,卡布斯帝國的大小家族幾乎都會有孩子來就讀,這些學生都有著一定的身份與實力,將來畢業都會讓軍隊再次壯大。
帝國士官學校比其他的學校要早開學一個月,學生們幾乎是剛放假不久就要踏入新校園了,今天一大早,學校的所有教室全部開放,忙碌的人群進進出出,人事部和各個導師最是忙碌,學校今天開學了,新生報到。
白、金、緋,三色。
對應指揮系,維修系,與格鬥系。
帝國士官學校的佔地極大,要是再加上野外試煉場,演武臺,模擬專區,機體倉庫等等……恐怕是幾個山頂的佔地面積也不夠用的,不過從地理位置上來看,它是在另一個空間裡的,就像鳳來初那樣,再怎麼走,也找不到它。也正是因為它在另一個空間,所以如果沒有與出世空間磁場吻合的身份證明,是無法接觸到出世的。
那天鳳來初回去之後,就想明白了前往學校的關竅,所以她才對那兩個人出手。
相比較有著三種色彩的教學樓裡新生來來往往十分熱鬧,離這裡較遠的地方,有一棟精美華麗的別墅靜靜地屹立在這片土地上。這裡人跡罕至,冷冷清清的旁邊還有一間大方整潔的紅瓦平房,從敞開的大門往裡望去,桌子後的中年男人正趴在上面打哈欠。
過了一會兒,男人換了一個角度繼續趴著。
同樣是招生,兩者之間的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
隱隱的,他還能聽見前面新生的喧鬧聲,真讓人不爽……中年男人睜開眼,有些渾濁的眼睛裡閃現過深思,只不過是一群剛入學的小孩子而已,那些老師還樂得跟撿了寶似的,真是沒出息!
他心想,自己寧願守在這裡,守著這幾個註定孤絕令人恐懼的孩子,也不願意伺候那些所謂的“天之驕子”。
看來今年也不會有新人來了啊……他認命的嘆了口氣,忽然有人叫了他一聲,“沈叔?”
叫沈叔的男人抬起頭,叫他的是一個三十幾歲模樣的儒雅男子,穿著合體的淡藍色長袍,這是學校導師的通常服裝,衣領的領口繫著殷紅的綢帶,代表教導科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