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高看了一眼馬利盾近在咫尺的臉,同時感受到手腕上的溫度,低頭一看,馬利盾那丫的爪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膽大妄為地攀上了他的手腕,一種深層次的恐懼油然而生,他後知後覺地大叫一聲,一把推開了馬利盾,臉色煞白地喊道:“誰讓你靠我那麼近的?離我遠點。”說著,他還不忘從口袋裡拿出隨身攜帶的消毒液在手腕上一個勁地擦擦擦。
馬利盾卻是站在原地沒有動,她盯著翟高的臉,若有所思地道:“我好像知道該怎麼治療你的女性恐懼症了。”
翟高怔了怔,隨即有些莫名其妙地反問:“什麼意思?”
“我感覺你對我沒有以前那麼害怕了。你看,剛才至少有十多分鐘的時間我和你之間的距離都是一米不到,可你沒有表現出任何反感甚至是害怕。我想這可能是因為你全神貫注地思考案件,而對周圍的感知降低了,也可能是因為你對我已經感到熟悉,進而降低了對我的防備,如果是第一種,那你只需要日後在與女性相處的過程中讓自己不關注對方是女性這件事情本身,而將注意力放到別的地方,就能得到很好的緩解。如果是第二種,那就更好辦了,說不定可以以我為突破口,讓你徹底改變對女性的看法,想想自己真是責任重大啊。”
“有病… …”在聽馬利盾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之後,翟高直接冷冰冰地丟了兩個字,轉身就走。
馬利盾卻是無所謂地神秘地笑著,從那忽閃忽閃的眼神就能看出來,她一定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李群立愛好美術,咱們是不是可以從這根線查起?”馬利盾再次追上了翟高,湊上前一臉認真地問。
翟高飛快地同她拉開一定的距離後才端著架子問:“你打算怎麼查?”
“詢問李群立的戰友,他在部隊期間有沒有同什麼人頻繁聯絡過。”
“關於這一點我記得李群立案卷材料裡有提到,當時辦案民警詢問了和李群立一起退伍的戰友,都表示李群立在部隊服役期間除了訓練就是看書睡覺,很少和外界聯絡。”
馬利盾看向翟高,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進而看他的眼神變得有些不可思議:"從剛才我就想問了,你怎麼會對李群立的案卷內容這麼清楚。"
翟高微微一怔,終於在他那萬年不變的死魚臉上看到一絲類似於心虛的表情:“之前在派出所的時候,你不是去了一趟洗手間麼,在等你的時候我順便翻了一下你桌上的案卷。”
“我去洗手間到回到辦公室前前後後也不過20分鐘的樣子吧,這麼短的時間你就把李群立的案卷全部看完了?”馬利盾一臉的驚奇。
“李群立的案卷材料不多,而且案情簡單,很容易就看完了。”翟高無所謂地聳聳肩。
“你未經允許就隨便翻閱警方的案卷是違法的知道嗎?”馬利盾這回總算care到了重點。
"那也是某個將案卷材料隨便亂放的警察的錯。”翟高反唇相譏。
“你... ...”馬利盾被噎住了,“好吧,當我沒說。”
翟高看到馬利盾那漲得跟豬肝似的臉色偷笑了一下,隨後立刻又擺出一副我和拽我很帥天下餵我獨尊的姿態揚高下巴道:“不是說要找新線索嗎?還不快走?”
馬利盾頓了頓,隨後面上一喜:“你有思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