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一百四十九章案中案

經過一天一夜的埋伏,彭郎、竇章和任書偉分別被帶到了訊問室。理由也是五花八門, 彭郎是因為賭博、 竇章是非法購買地下彩票,任書偉則是因為吸毒。

三組訊問同時進行。

韋高和張達明負責彭郎;薛華和江正中負責竇章;羊東鳴和刁川貴負責任書偉。

彭郎從進詢問室就開始發抖,韋高和張達明也不說話,就那樣一瞬也不瞬地盯著他,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彭郎在這種灼人目光的注視下感覺整個人都快要融化了,終於忍不住主動交代道:“警官,我真的是第一次,以前我從來沒有賭過。”

韋高鼻子裡冷哼一聲終於開始說話了:“2000年,澳門豪賭輸了近百萬,2013年因為賭博賣了房子和車子還債,去年,同樣是因為賭博,連親生母親的房子都想賣掉,為此老婆忍受不了和你離婚之後帶著孩子離開,你雖然開著一間雜貨店但因為賭博這家店也是入不敷出,面臨倒閉的狀態,今天,在抓捕現場,從現場累積的賭資來看已經達到十萬以上,彭郎,你這完全就是走火入魔的狀態啊,你說要我們把你拘留幾日合適呢?”

彭郎目瞪口呆,他大概沒想到自己不過是賭癮犯了小賭了一下,警方竟把的背景調查得這麼清楚:“我... ...我也知道賭博不好... ...” 彭郎瑟瑟發抖地道,“我以後不敢了,再也不賭了,這一次就放過我好麼?”

韋高和張達明默默交換了一下眼神。

“只要你有立功表現,倒是可以相應減輕或者免於處罰... ...” 張達明 慢條斯理地道,手中的簽字筆在桌上有規律地戳著。

彭郎看著那簽字筆,點頭如搗蒜:“好,我一定積極配合警方,爭取立功。”

韋高和張達明飛快地對視了一眼,嘴角都浮現了勝利的淺笑... ...

薛華一進入訊問室就將手中那疊厚厚的資料往桌上一摔,面容嚴峻地瞪著竇章,江正中則始終盯著竇章的眼睛,像要將他看穿。

竇章像個沒事人似的坐在那兒,眼睛四處亂瞟,腿從坐下開始就抖個不停。

“竇章,知道你犯了什麼事嗎?”江正中冷聲問。

竇章砸砸嘴,無所謂地道:“不就是買點彩票麼?多大的事?你們愛罰款就罰款,愛拘留就拘留,我絕對全力配合。”

薛華鼻子裡冷哼一聲:“你真以為自己就買非法彩票這麼點事麼?竇章,你攤上大事了,我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老實交代你的犯案經過我們還能對你寬大處理,上法庭向法官說情,或許還能幫你減輕刑罰,如果你對抗審查就是罪加一等,到時候別怪我們不幫你向法官求情。”

聽到這話竇章的臉色微微一變,可他又很快地鎮定下來,抬頭,迎視著薛華的目光,眼裡竟是看不出任何情緒:“警官,我真的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薛華和江正中對視了一眼,隨後從檔案袋裡拿出一張紙來豎起來展示給竇章看:“竇章,知道這是什麼嗎?”

竇章只淡淡地掃了一眼,臉當即就變了色,三番四次想張嘴都沒能說出話來... ...

羊東鳴和刁川貴審訊到一半的時候任書偉的毒癮就又犯了,身體由小抽變成大抽,最後整個人不受控制地顫抖著,羊東鳴立刻喚來了醫生,經過用藥,任書偉的狀況好轉了些,卻仍是臉色發白,看上去就像具被放幹血的幹屍。

“求求你們,給我點,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任書偉一遍遍懇求著,向羊東鳴和刁川貴伸出的手充滿了絕望的懇求。

羊東鳴和刁川貴對視了一眼:“只要你說出4月16日晚上,你和彭郎、竇章還有宋欽在東陽便利店門口的牌館做了什麼,我們可以立刻放了你,接下來你想幹什麼我們不攔你,可如果你不說,我們就只能按照程式將你拘留,這一進去就是十天以上,你可要想清楚了。”

任書偉雖然痛苦卻還沒有失去理智。猶豫糾結了好幾次要張口,卻仍是有所顧忌地閉了嘴。

羊東鳴給刁川貴使了一個眼色,刁川貴立刻道:“沒辦法,任書偉,接下來十天你只能在拘留所度過了。”說著,他便起身準備開啟任書偉訊問椅上的鎖把他帶進拘留所。任書偉立刻激動地叫了起來:“等等,我說,我現在說,千萬不要把我關進拘留所,那地方根本不是人呆的。”

“行,你說吧。”刁川貴說著,放下了開鑰匙的手又回到了座位上,而任書偉則十分痛苦地開了口。

“四月初的時候宋欽找到我,說是有筆發財的大買賣,問我想不想做。”任書偉說著,陷入了沉思,大概是因為害怕,身子還有些微微地顫抖,“我正好缺點,一聽說有大買賣做當即答應下來。後來他把我帶去見了一個叫做竇章的人。當時還有一個人在場,也是宋欽的朋友叫彭郎。我們四人坐下一商量,才知道,原來竇章的老婆買了一份人身意外險,有一大筆錢,而竇章很煩他這個老婆,想... ...”說到這,他像是有些說不下去,嘴唇不斷哆嗦著。

“想幹什麼?”羊東鳴提示他繼續說下去。

任書偉怕怕地看了一眼羊東鳴,咬咬牙道:“想把他老婆殺了,繼承這筆保險費。”說到這,他緊張地嚥了一口唾沫,頓了幾秒才繼續道,“他要我們幾個幫他打掩護,等事成之後我們每人能拿到這筆保費的四分之一。”

刁川貴的筆在紙上唰唰地記著,羊東鳴繼續問:“竇章要你們怎麼幫他打掩護?”

“就是... ...讓我們陪他在人多的牌館打牌,引起別人的注意,製造不在場證明,自己則趁機溜回去,殺了老婆再回來。”任書偉哆哆嗦嗦地說完,忽的將頭用力地朝面前的面板砸去,懊悔地道:“我也是想錢想瘋了,竟然答應他這樣的要求,但我從始至終就是在打牌,什麼也沒做,更沒有參與殺人,而且事後也沒有分到錢。”

“為什麼沒有分到錢?”羊東鳴又問。

“因為竇章沒有成功。”另一個訊問室裡,彭郎也毫不避諱地回答了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