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峰在房頂,一連站了三天,望著南方的天空,他目光迷茫。
在他旁邊,西門明月安靜的坐著,就好似往常一樣,她悄悄的來,安靜的待著,不發出一絲聲響。
這是一個清冷的女子。
這是一個安靜的女孩。
“我要回去了。”
西門明月嘀喃一聲,比柔風還要輕,她微微輕嘆,飛身下房,走向了遠方。
丁峰依然靜靜的站著。
夕陽落下,金色的光輝披上了肩膀。
敗劍山莊,靜靜的矗立在青山之下,竹林之內,唯有山風偶爾大時,吹動竹葉沙沙作響。
希律律!
馬蹄聲響,打破了這難得的安靜,一隊人馬來到了山莊門前,分開左右,將山莊包圍,刀出鞘,弓上弦,煞氣彌漫。
“爾等何人?為何圍困我們敗劍山莊?”
聽到外面的動靜,盧福立即走了出來,可看到外面的情況,臉色就是一寒。
“這是我家邢天小侯爺,趕快讓丁峰滾出來!”
雪龍馬上端坐著一個高高在上,傲氣的像一個小公雞的少年,抬著下巴,俯視盧福和敗劍山莊,而在馬前站著一個尖嘴猴腮的中年人,沖盧福傲然說道。
盧福眼光一寒,“可有拜帖?”
“拜帖?”中年人陰森森一笑,“我數三聲,丁峰要是不出來,就將你這敗劍山莊夷為平地!”
“一!”
尖嘴猴腮的中年人伸出一根手指,陰森森的說道。
“邢天小侯爺!”盧福沖雪龍馬上的年輕人拱拱手,“請問我們敗劍山莊哪裡得罪了小侯爺?”
邢天嘴角一撇,冷笑一聲,“千不該萬不該,丁峰竟敢和我搶女人,大楚皇都,誰不知道我一直追求西門明月,而丁峰竟敢和我爭搶,罪該萬死。趕快讓他滾出來。跪在我馬前學狗叫,然後自裁,否則我定會馬踏敗劍山莊,一個不留。屠盡殺絕。”
盧福露出了笑容,很冷,他神色一動,說道:“我家少爺從來沒有離開過敗劍山莊,知道這裡的也只有寥寥幾人。你是從裡得到這些訊息的?是不是鄧小燈?”
“本侯爺行事,豈能讓你個下人質問!”邢天臉色微變,“趕快讓丁峰滾出來。”
“嘿!”盧福冷笑,“我家少爺只傷了鄧小燈一個人,讓他顏面盡失,他不敢來尋仇,就挑撥你過來,小侯爺,你這不是給別人當槍使嗎?”
“鄧小燈,該死!”邢天嘀咕一聲。咬牙切齒道,“不管如何,丁峰搶我女人這是事實,左右聽令,給我闖進去將丁峰抓出來,若有阻擋者,殺無赦!”
“殺無赦?”
丁峰淩空而來,落在了山莊門前,他神情淡漠,眼眸無情。“我靜修幾月,死寂之心,殺戮之意,漸漸的平息。可你們偏偏這個時候來,在她離去時,你們闖過來,攪亂了我的心境,該死!”
話音落下,邢天小侯爺的頭顱已經拋飛。而站著的丁峰卻緩緩消散,那裡竟然留下來殘影,固定了一息時間。
“你、你竟敢……!”
尖嘴猴腮的中年人大驚失色,剛想叫喚幾聲,他就發現自己騰空而起,而身子還站在地上,只是脖子上沒有了頭顱,隨之陷入了無盡的黑暗。
不過兩個呼吸,丁峰重新回到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