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榮貴,你混蛋。”裴纓氣的隨手拿了一個枕頭砸他。
戈榮貴沒有設防,被她砸中臉,當即惱羞成怒的甩了她一個耳刮子,怒道:
“賤人,不要給臉不要臉,若不是我出手,你早就被野狗啃得屍骨無存了。你以為你是誰,還是那個裴家四小姐嗎?
不過是個青樓女子跟別人茍合的野種,要不是看你有幾分姿色,暖床都沒有你的份,還真當自己是塊寶了,我呸。”
罵完之後,看著裴纓一句話都反駁不出,戈榮貴渾身一陣舒暢。
這才是爺們行徑,他怎麼能被一個女人給壓著呢?
裴纓捂著疼痛難忍的臉,神色悽涼的說不出話來。
她以為在裴府當庶女的日子是最慘的,她一心想要嫁個好人家,改變自己的命運,卻不想造化弄人,她堂堂的京城四大美人之一,居然淪落到當一個通房丫鬟。
這何等的可笑啊。
“哈哈哈……”她悽厲的笑出聲,神色十分猙獰。
“你這女人,莫不是瘋了吧?”戈榮貴嘖嘖的抓起她的頭發道:“裴纓,只要你乖乖聽話,我會賞你一口飯吃的。”
裴纓心在滴血,看著面前這一臉麻子的男人,忍住作嘔的沖動,點點頭道:“是,戈公子。”
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現在戈榮貴是她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她一定要牢牢抓住。
次日,暖陽和煦,消融了街道的積雪。
下了幾天的小雪,地上的積雪並不厚實,太陽一出來,很快就融化成一地的冰水。
十一月初八,是個好日子。
匆匆準備了兩天的薛府,拉了二十輛馬車的聘禮,正浩浩蕩蕩去往龐府的路上。
除了打頭的那輛豪華馬車,後面跟著的二十輛拉聘禮的馬車,均是沒有車廂,車板加寬,車上擺放繫有紅綢的四個大紅箱子的。
從馬車行駛而過,壓在地上的痕跡來看,箱子裡的東西都是實打實的。
這麼大的求親陣勢,引起老百姓的圍觀跟討論。
有些好奇的圍觀群眾,幹脆追著隊伍跑,看看薛家究竟去哪家下聘,備的如此厚禮。
只見浩浩蕩蕩的隊伍,最終在龐府門口停下。
圍觀的群眾,一下如潮水聚集此處,不由的交頭接耳道:“怎麼回事?這下聘禮的隊伍怎麼來了龐家?”
“是啊,眾所周知這龐家二小姐葬身火海之中,三小姐被情所傷出了家,那龐府適齡待嫁的姑娘,根本就沒有了啊。”
“那這太奇怪了。”
不僅這些圍觀的群眾看不明白,守門的下人看到身姿筆挺的隨從說薛家來提親了,亦是不明白的跌撞進去彙報:“老爺,老爺。”
龐老爺正在書房看書,這些日子,府裡發生了太多事,壓抑的他整個人喘不過氣來。
見到下人如此莽撞的闖入書房,不由的大怒道:“何事如此慌張?”
由於跑的太急,下人上氣不接下氣,過了半響才吞了吞口水道:“老爺,薛家公子來提親了。”
“薛家公子?提親?”龐老爺愣了愣。
換成以往的龐家,他一定會欣喜的出門迎接。
他知道薛鴻對龐淩有那麼幾分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