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叫了一聲,瞧見薛川不敢大力捏她,掙脫開來後,反手就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道:“這沒你什麼事,你閃一邊去。”
這眼看著銀都要到手了,可不能看著長翅膀飛走:“你們知道什麼,沒聽見新媳婦,這木箱裡的銀是用來添置嫁妝的嗎?”
薛川好氣又好笑道:“娘,這人都嫁過來了,還要添置什麼嫁妝。”
這個老三跟張蔓兒一樣,都是來搗亂,擋她的財路的。
田氏不高興的揚手一拂,就聽見楊可心道:“三哥,薛陽,你們誤會了,這個是我娘特意吩咐的,讓我交給婆婆。”
這一番順從的話,讓田氏聽了渾身都舒坦,這個媳婦瞧著不怎麼討人喜歡,倒也不是沒眼色的人,這今後好好調教一番,不定能成為李春香第二。
楊可心剛要將手中的盒交出,就被薛陽一把按住道:“可心,你別傻了,這是你娘留給你的,就是你的嫁妝,你自個留著,哪有交給我娘保管的道理?”
保管這個詞,他都用的客氣了。
他娘哪裡是保管,分明是想據為已有。
“薛陽。”田氏挑著眉毛,不滿的叫道:“你什麼意思,你現在為娘在搶兒媳婦的東西了?”
一個個的將她當土匪了嗎?真是不肖孫。
薛陽面色一凜,眸中布滿失望,冷聲道:“難道不是嗎?真想不到娘會在今日來這一手。”
這段時間,老薛家破財,他也很痛心,感同身受。
每天忙著多幹一點木活,就是想讓一大家的人好過一些,但是娘要肖想這新媳婦的嫁妝,這橫豎不過去。
薛老頭見這兩個兒,遲遲不出來院裡會見賓客,就知道屋裡肯定有大事發生,讓薛雨幫忙照看一下,急忙來到堂屋,就看到這麼大陣仗。
“又怎麼了?”薛老頭一看到這一張張黑沉的臉,就頭疼的擺出當家人的氣勢。
薛陽瞧著翻過的淩亂箱,蹙著眉頭沉著臉不高興,對上薛老頭詢問的眼神,如實道:“爹,娘嫌棄我媳婦嫁妝帶的少,硬是將這些都翻了個遍。”
他也不提那個木箱的事,這樣媳婦的東西才能保住。
“薛陽,你胡什麼呢?這剛娶了媳婦就忘了娘,以後還得了,你眼裡還有我這個母親嗎?”田氏見他話那麼直接,臉色當下鐵青道。
這個老四,自從會做點木工,翅膀就長硬了,越來越難以管教了。
在這樣下去,都要跟老三一個鼻孔出氣了。
張蔓兒表情淡然:“婆婆現在把這些事都推的一幹二淨,也不知剛才誰開始鬧的,公公是個明白人,多看幾眼,總會看出門道來。”
田氏橫了張蔓兒一眼,這個老三媳婦,要她多嘴,不話沒有人會當她是啞巴。
“老頭,我沒有這個意思啊。”田氏當然是打死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