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也跟著來火道;“這個陳寡婦肯定跟老賴有一腿,你們知道吧,現在這兩人搭夥過日,成親了。”
薛田聽這兩人的抱怨,就像大晴天,被劈了一個響雷。
身形晃了晃,好久才回過神來,喃喃道:“原來,咱們都被陳寡婦誆了,可你們都睡過了,我呢?什麼便宜都沒佔到,就丟了三十兩,這個臭娘們,看我不打死她。”
“薛田……”張三趕緊攔住滿臉怒火的薛田,沖著李四使了個眼色,就見老賴往陳寡婦之前的茅草屋走來,估計是幫她搬東西的。
薛田一看到老賴,渾身的血液都往腦上湧,指著他,遠遠叫罵道:“老賴,你個奸詐人,我都知道了,你跟陳寡婦聯合起來,陷害我,汙衊我,騙了我們家三十兩銀,你不得好死。”
見薛田跑過去,擼起袖,就要開打,被趕急急趕過來的李四一把拉住:“薛田,你別鬧了,這事情都發生了,你鬧鬧,除了丟臉,還能怎麼樣,咱們只能自認倒黴。”
誰讓色字頭上一把刀,當初不碰那臭女人就什麼事都沒,現在什麼都晚了。
老賴頭沉著臉,看著來人幾眼,啥也沒,就一臉深沉的推開木門進去了。
“這可是咱們的血汗錢,就讓他這麼騙去了,還一聲不吭的吃了這個啞巴虧,這口氣我可咽不下去。”薛田看著這扇半敞開的木門氣惱道,額頭的青筋突突的跳起。
張三拍了拍他的肩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勸道:“那還有什麼辦法呢?也怪咱們自己,花花腸,非要去搞寡婦,這才惹來了晦氣。就算我們求你了,別鬧了,這鬧開了,我們非要妻離散不可,大不了,我們以後去鎮上做短工,帶著你,咱們掙快錢。努把力,這錢都能掙回來的,最主要的是一家人和睦安康。”
“是啊,這次就算是血的教訓。”李四也勸道。
“那個臭寡婦,遲早沒好下場的。”薛田詛咒道,被這兩個人勸著勸著,心裡的火氣消散了不少。
而進了這間茅草屋的老賴頭,心情也是糟糕透頂。
看著這間差不多搬空的屋,又繞到裡面那間臥房,踢開木門,看著那睡覺的土炕。
捲起那床破被,就想起兩人在這炕上,纏綿很多次。
想起剛看到的那三個男人,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他吞掉。
老賴頭就想起這張炕有好幾個男人躺過,想起那些跟陳寡婦交纏的身軀,老賴瞬間就覺得晦氣,一口老血要噴出來。
哪個男人不在乎自個女人是否幹淨,尤其像陳寡婦這雙被很多人穿過的破鞋,他怎麼就收了呢?
當初還不是看她騙了三十兩銀的份上娶她,可現在呢
銀沒了,還被人議論,越想越憋氣,老賴頭都懶得開啟衣櫃,去收拾那些衣服,就氣沖沖的跑回家去,把正躺在炕上午睡的陳寡婦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