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回,薛川吼她是怕她出事,怕她有危險,那麼這一次呢?會不會也是相同的原因?
但也不太對,薛家如今是村裡的首富,有自己的鋪,還跟藍府合作生意,又有佰草堂當靠山,誰敢對他們不利。
但這薛川不解釋,這玩失蹤的行為,可是惹惱了她。
看著他這副兇神惡煞的樣,張蔓兒隱藏的火苗,一簇簇的燃燒了起來。
從木床上跳下來,踩著布鞋,就要往外跑時,就被薛川一把拽住了胳膊:“蔓兒。”
這一聲稱呼飽經風霜,又帶著一股怒氣,惹得張蔓兒也火了:“薛川,幾天不見,你都快要當石家的女婿了。瞧瞧,這是石曉靜給我準備的房間,雖偏僻了點,但收拾一下還算不錯的,有這麼一個體貼的妹妹,還真是不錯,要不你收了她吧?”
她也就嘴上,若是薛川真的收了她,還不跟他拼命?
但薛川聰明反被聰明誤,一時間不明白她什麼意思,拽著她的手更緊了:“幾天不見,你就想通了,當真要把我讓給石曉靜?”
張蔓兒的感情觀,他還是知道的,就是想一生一世一雙人。
他咬牙切齒的完這句話時,張蔓兒立馬感覺到房間裡降溫了,一股冷風颼颼的灌進來,連帶身上都起了雞皮疙瘩。
心跳加快,張蔓兒掀了掀眼皮,像是無所謂的樣:“這不是你惹出來的事嗎?薛川你火了,現在鎮上的人都知道你,還有村裡的村民,茶餘飯後談論的也是你。”
這種火熱的程度不亞於名人,幾乎所有人都在討論他,打了擂臺,又不娶石曉靜,不負責任。
“外頭的傳言你也信?”薛川的手改緊扣她的腰肢,將她身形拉過來,貼進他的胸膛。
那眸光泛著的冷光,直瞅著她:“張蔓兒,在你心裡我就是這種人?”
連名帶姓的叫,再加上這生冷的語氣,表明他是真的生氣了。
張蔓兒掙脫不開,揚起下巴,迎上他的目光,倔強的問:“那你三天不回家,我能怎麼想?你一邊表現出不愛石曉靜,一邊又要去打擂臺,誰知道你為什麼這麼矛盾?她抱你時,你不去反抗。看我生氣,又急急追出來,但你為何不解釋呢?你啊,你這麼反複無常,到底是為何?”
這些質問,就如漫天的冰雹,一記記砸在薛川的身上,讓他身形都跟著顫抖一下。
是啊,他這些天的行為,在別人眼中確實匪夷所思。
他不知該如何解釋,這衙門的人,處處跟著他,快要把他逼瘋了。
他不怕死,就怕連累不相幹的人。
僅僅三天沒見,他就好像過了幾年那麼漫長,好在看到了張蔓兒,要不然他會被思念逼瘋的。
薛川發現了一個現象,只要他進了石家的地盤,那些跟蹤他的尾巴,就會散去。
看來縣衙的人,十分忌憚石府。
看著張蔓兒冒著火氣,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想必,這幾天把她也折磨的很辛苦。
兩人在屋裡話,眸中都專注著彼此,就連有外人靠近也渾然不決。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還未離開的石曉靜。
她想聽聽這兩人會什麼,剛一過來,就聽到他們的爭吵聲,心裡隱隱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