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李郎中,正在院裡擺弄那些曬在竹扁裡的藥草。
看到他,田氏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急忙道:“李郎中,我閨女剛吐了,像是吃壞了東西,麻煩你給瞧瞧,開點藥。”
李郎中撥弄了幾下藥草,翻了翻,方便太陽曬的更加均勻些。
聽到這聲尖銳的嗓音,忙轉過身來。
見是田氏母女,驚訝了一下。
這薛家三媳婦不是會看病嗎?這兩人居然還找他看病,李郎中微微的勾了勾唇角,將兩人迎進門。
他先是進灶房裡了洗了一把手,出來時,拿著一塊幹布巾擦了擦。
一雙炯炯有神的眸,仔細打量了薛雪幾眼,見她神色不像是吃壞了東西,就道:“來,姑娘,坐下,我給你診一下脈。”
田氏見他一副興師動眾的模樣,扯起唇角,笑了笑道:“李郎中,不用那麼麻煩了,就是吃壞了肚,你就開點藥就成了,還號什麼脈啊。”
李郎中神色變了變,這看病得講究個對症下藥,若是不號脈,萬一開錯了藥方,吃出問題來,這誰負責呢?
秉著嚴謹的態度,他堅持要把脈,要不然就不開藥了。
田氏也任由著他去,心想這李郎中這麼做,必定有他的理由,便道:“那行,號脈就號脈吧。”
但薛雪卻眉心一緊,聽出另外的意思來。
她是看過李春香懷過兩次孕的,再加上那些症狀,還有月事也推遲了好幾天沒來。
心裡咯噔一聲脆響,打了個機靈,該不是真的……
光一想到這個可能性,薛雪就渾身冒起冷汗,咬著唇,扶著桌的手都顫抖起來:“娘,我突然間覺得肚不疼了,我沒事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薛雪這時越想越不對勁。
見她起身要走,田氏哪裡肯,剛還吐的稀裡嘩啦,臉蒼白如紙,哪能不看就不看呢?
這死孩,田氏忙按住了她,拽的她的手過去道:“怕麻煩了?診脈就診脈,這李郎中也是個有責任心的好大夫,這若是有其他原因,不是吃壞了肚,可咋辦?這幾天我看你胃口不好,不定是別的問題呢?”
縱然是生過好幾個孩的田氏,也沒有把薛雪的異常,往其他方向想去。
畢竟是未出閣的閨女啊,還能怎麼想呢?
李郎中也隨之坐下,將骨節分明的大手搭在薛雪的脈搏上,認真的在診脈。
這一刻,似乎周圍的空氣都降溫了。
薛雪除了渾身透心涼之外,額頭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心都快要跳出胸膛。
等李郎中嘴裡出“喜脈”兩字,就像被雷電劈中,當場要昏過去。
田氏急急扶了她一把,反應慢了半拍,良久才回過神來,木訥的問道:“李郎中,你這診錯了吧?怎麼會是喜脈呢?我家閨女可還未出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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