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她還補充一句:“對了,還有掙錢,你看薛記作坊你還能進去不?”
要是能進去,一個月的工錢交到她手裡,那家務活可以斟酌著讓她少幹點。
薛陽聽到作坊兩字,嘴角下意識的抽了抽:“娘……”
這貪財的本性還能再明顯一點嗎?
薛田那事弄得家裡很拮據,但好在那銀錢原本就是三房給的,這樣一進一出,等於老薛家並沒有損失。
楊可心肯定不能去作坊,她還得做胭脂,給楊家人囤貨呢?
他抿了抿唇,正要解釋,就見一雙手扯了扯他的衣袖,楊可心朝他眼神示意後,對田氏笑的一臉溫柔:“婆婆,是我今日偷懶了,你放心,我日後一定會勤快的。”
她這副順從的樣,讓田氏挑不出錯處來,這個媳婦還算有眼力勁,雖跟張蔓兒交好,但跟那個蹄,終究是不同的。
性軟綿,人勤快,是個好拿捏的人,對她也是恭恭敬敬,話細聲細氣的。
田氏這仔細一想想,心裡一陣舒坦,起話來也就沒那麼冷硬:“很好,你是個懂事的媳婦,這些道理你明白就好。你現在是薛家人,凡事要多為這個家著想,薛陽每天忙著木活,養活一大家的人,你可要做好賢內助,將這個家裡料理的妥妥當當,讓他沒有後顧之憂。”
田氏最喜歡就是對媳婦訓話,以找在這個家的存在感。
楊可心懂事的配合她,一臉虛心受教的樣,雞啄米似的點點頭:“婆婆的是,兒媳記下了。”
看楊可心一副將家務活往身上攬的樣,薛陽輕咳了一聲;“媳婦,你今天不是要做胭脂嗎?這家務活你都包了,還能抽開身?”
楊可心嫁到了薛家,但楊家的胭脂攤位還在擺買。
每天的生意還不錯,楊家雖屯了一些貨,但這都七八天了,怕是要繼續研磨點胭脂了。
他是看到楊可心將這些研磨工具都帶回來的。
“薛陽,你這混,什麼呢?”田氏一聽到胭脂心思就活絡了,薛陽若是不提,她差點忘記了,這老四媳婦以前是在鎮上擺賣胭脂的,也不知道生意如何?掙得錢多不多。
但那攤位是楊家人的吧,這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怎麼還能幫孃家人呢?
想到這,田氏板著臉訓話道:“薛陽,這可心嫁給了你,就是薛家媳婦,跟楊家人沒什麼關繫了,再去拋頭露面也不合適,幫忙做胭脂更是不合適。”
薛陽沉著臉,不太同意田氏這話,楊家就一個閨女,不靠著楊可心幫忙一下,那二老吃什麼喝什麼?
李春香不幹家務,楊可心騰不出時間做胭脂,楊家人沒有收入來源,去喝西北風嗎?
“娘,可心做胭脂的事你不用管,家務活我會幫忙幹。”
這是薛陽頭一次用生硬的口氣,頂撞田氏。
她先是愣了楞,隨即想到一定是楊可心吹了枕頭風,氣呼呼的張嘴就罵道:“翻天了,薛陽,你什麼意思?我在訓你媳婦,你嗆什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