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兜兜轉轉,薛雪還是回到這村裡來。
早知道有今日,當初就不應該嫁到衙門裡去。
這折騰來,折騰去,到頭來都是一場空。
薛老頭現在無比的後悔,當初衙門的人上門,他就該堅決反對的,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把閨女給嫁了。
薛老頭的懊惱,田氏的關心,薛雪都無動於衷,此刻的她就跟一個木頭人一般,沒有靈魂,久久不能回神。
這會,李春香高高的嗓門,如炮仗在耳邊點燃道:“薛雪,我聽縣令犯事了,那寧大人跟寧夫人當場死了。這寧府被抄家了,裡面的家眷關的關,流放的流放,發賣的發賣,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李春香原本也是關心這個姑,想在婆婆面前表現一下,她這個當二嫂的擔心。
誰知這番追問,觸發了薛雪的逆鱗,惹得她跟一隻氣紅眼的兔。
她忽然就回神了,眼神如發射出利箭,這利箭不是對李春香發的,而是直直朝薛川夫妻射來。
“都是你們這對儈手,若不是你們,縣衙也不會遭此劫難,我也不會丟了這榮華富貴。”薛雪厲聲尖叫,晶瑩的淚珠從眼眶裡翻滾出來。
張蔓兒嘴角抽了抽,這薛雪是腦進水了,還是被門夾過了。
這好心沒好報,搞不清楚情況,就跟一隻瘋狗亂咬人,是榮華富貴重要,還是命重要。
再,這是他們的原因嗎?
把她從狼窩裡解救出來,就算得不到她一句謝謝,也不能被反咬一口。
薛川能沉住氣,張蔓兒可受不了這口窩囊氣,張嘴就叫道:“薛雪,你別不知道好歹,若不是薛川求情,你以為現在還能平安回來嗎?你別忘了,你可是被關進牢裡的人。”
這番話,跟失控的薛雪解釋,無疑是對牛彈琴。
薛雪朝地上吐了一口水,呸了一聲道:“你們害我寧府家破人亡,還在這裡假好心,真是惡心。”
完,她就跟只瘋狗一般,往張蔓兒身上抓住。
薛川眼疾手快的抓著張蔓兒的手,將人護在身後心保護著。
卻沒料到,薛雪已經撲上來,咬不到張蔓兒,就抓起薛川的胳膊,重重的咬了一口。
那股力道,那股狠勁,就算是隔著衣裳,就能將人手臂上的肉,生生咬一口下來。
薛川忍無可忍,見她如此寧頑不靈,氣的揚手甩了她一個巴掌。
這巴掌看似沒用多大的勁,但對於一個常年練武的男人來,這股力道足以讓薛雪的臉頰立馬變腫。
薛老頭等人,都被這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一時間呆愣在原地,還反應不過來。
田氏先是回神,急急扶住薛雪打顫的身,揉了揉她高高腫起的臉頰,心疼道:“雪兒,疼嗎?娘給你揉揉。”
薛雪拍開這雙慈母的手,血紅的眼睛掃了這對夫妻一眼,滿腔的恨意就跟溢位的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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