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逆,幹出的荒唐事,真要氣死他了。
為了將這幾人快點打發走,寧大人怒喝道:“來人,將那個守門廝重打二十大板。”
李春香聽了這話才算滿意,等出門時,看到那名守門家丁被按在凳上,打的齜牙咧嘴時,這才滿意的笑笑。
“狗眼看人低的東西,看你以後還敢不敢。”
這守門家丁在衙門守門兢兢業業守門幾十年,還是頭一次被一個村婦給告狀了。
什麼東西,不就進門當妾嗎?弄得跟主一樣,真是讓人笑話。
當然這些話家丁不敢明面,只是在心裡吐槽,身上挨著板,嘴上求饒道:“是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饒命啊。”
李春香輕哼了一聲,一手挽著田氏,一手挽著薛雪的手揚長而去了。
等這幾人一出去後,衙門的門立馬合上,那名被捱打的家丁,也就捱了幾記板就被叫停了。
打板的家丁朝地上呸了一聲道:“一個農女而已,還敢在衙門放肆。若是什麼人都能隨意進來,那衙門不是亂套了?”
那個被打的家丁,摸著生疼的屁股,先是一愣,隨即語氣恭敬道:“謝老爺不罰之恩。”
看來老爺也不待見這幾個人。
田氏三人回去時,並沒有像之前那樣乘坐牛車,而是攔了一輛馬車,大張旗鼓的回來的。
河東村這窮鄉僻壤,有馬車進來時,總是格外的引人注意。
在一側村裡有馬車的就薛家,但這輛馬車看著雖普通,但很明顯的不是薛家的那輛。
“咱們村裡又來外鄉人了嗎?”
“不知這又是鎮上的哪家公?”
“是啊,畢竟這有馬車往來的基本都是薛家。但也不對啊,都繞過薛家新屋了,去的方向像是老薛家。”
“走,去看看,該不是鎮上的哪家公前來薛家提親的吧?”有位大嬸一語道破了先機,現在村裡最為風光的就是薛家人了。
這老三媳婦人脈不錯,總能認識一些鎮上的公,不定這老薛家的閨女還真能嫁個鎮上的,畢竟也是十裡八鄉水靈靈的一朵花。
跟這些村民想的一樣,馬車穩當的在老薛家門口停下,先踩著凳下馬車的是李春香,接著是田氏,然後是薛雪。
正值傍晚,絢麗的晚霞布滿天邊,家家戶戶炊煙嫋嫋,來看熱鬧的人不多。
薛老頭坐在門口抽著旱煙,薛田捂著咕咕叫的肚,叼著狗尾巴草,一看見田氏付了車錢,眸光閃爍像是發現了不得了的事。
“娘啊,你總算回來了,去鎮上了嗎?怎麼還坐馬車回來,這奢不奢侈啊?”薛田不可思議的嚷道。
他娘是出了名的摳門,今天怎麼那個大方,坐馬車回來了,這是太陽要從西邊出來啊。
薛老頭緊繃著一張臉,抽了一口旱煙,吞雲吐霧,臉色沉著厲害。
這石府昨日送來一百兩銀,這老太婆就忍不住嘚瑟,今個都不知去鎮上做什麼了。